白依依抓着夏梓木的手,“木木,抱歉,帮不上太大的忙。”
白家市值上百亿,但要在保证自身运作的情况下一下子拿出十几个亿借出去,还是有些困难。
“应该是我说抱歉,麻烦你们这么大一件事。”
世上多的是锦上添花,少的是雪中送炭。
白家肯在这种时候向她伸出援手,已经是莫大的恩情了。
“咱俩谁跟谁啊。”白依依夹菜放在她碗里,转而骂道:“顾淮西那狗东西,真他妈绝情!当初你二话不说就借了他那么多钱,现在顾家站起来了,他居然就这么对你!”
一旁的温言一剥了虾,放在白依依碗里,音色柔和,训道:“别说脏话。”
白依依小声嘀咕:“还不是那狗东西讨骂……”
夏梓木垂眸,“他对我本就没有情分,会做这事,我也不意外。”
他从来都没待她好过,她早就不奢望了。
“剩下的钱你打算怎么办?”
“我再找其他公司的人谈谈,你们家的资金汇进来,应该能缓一段时间。”
白依依给她打气:“加油!”
“嗯!”
夏梓木驱车离开白家,带了一束鲜花回医院,把花瓶里的旧花拿出来,换上新的。
医生说花能给病人带来好心情。
她捧着枯萎的花,并没有生出喜悦。
从医院出来,她没有回公寓,而是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荡。
夜晚的城市灯火通明,她把车停在跨江大桥附近,独自上桥看风景。
她站在围栏边,闭上眼,张开双臂。
柔和的风抚过裸露在外的纤细手臂,让人放松。
悬空的手突然被人抓住,她踉跄几下,被人拽到一边,远离护栏,远离了护栏下浓黑幽深的江水。
她还未看清男人的脸,便先嗅到淡淡的药草香。
陆景灏看起来很健康,可身上却总是带着悠悠的药草香。
很独特的香气,和着他优越的外貌,像是高冷禁欲的年轻医生。
不过他的职业似乎是少爷来着。
她解释道:“我没有想跳江,只是在吹风。”
他收回手,脸上没有一丝误会的尴尬,“唐突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她离开医院就已经十点半了。
现在估计已经是午夜。
他回答得言简意赅:“兜风。”
“这么晚还出来兜风?”
“你不也是?”
“……”
没得聊了。
这人这么不会聊天,真的会有富婆指名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