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西收拾好出门,杨凡开车过来接他。
他坐在车后座,翻看今早的财经新闻。
十字路口,车停下等红绿灯。
顾淮西蓦然道:“杨凡。”
“您有什么吩咐?”
“去订一束黄玫瑰,送到夏梓木公……”
“公司”两个字还没说完,他的手机铃声便响起来。
电话是医院那边打过来的,说是颜蔓受了重伤。
是夏梓木干的。
顾淮西心一紧,挂断电话,着急道:“转头去医院!”
杨凡刚刚隐约听到了他的电话内容,小心翼翼地问:“那花……还买吗?”
顾淮西没有回答,只重复了一遍,“去医院!”
杨凡不敢怠慢,绿灯一亮,立马飙车。
顾淮西赶到医院,还没进门,他就听到夏梓木“尖酸刻薄”的声音:“少裹点纱布,不然一会儿该看不到血了。”
顾淮西面色阴沉,推开病房门。
一见他,颜蔓的眼睛就红了,“淮西……”
顾淮西大步走到病床边,眉头紧蹙,“伤势怎么样?”
颜蔓咬着唇,摇了摇头,像是在忍受着天大的委屈,“没事,伤口很浅……”
“这到底怎么回事?”
颜蔓就等着顾淮西这句话,正准备细细控诉夏梓木的恶行,突然想到离开公司前夏梓木说的话。
她顿了一下,直奔主题:“我去找木木解释前晚的事,想告诉她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没想到她根本就不听我说,还刺伤了我……
“她说反正你不会和她离婚,三番两次放她鸽子,心里肯定是舍不得她的,就算我死了也没关系……”
夏梓木在一旁看着,啧啧两声。
这矫揉造作的演技和台词,估计也就顾淮西这个蠢蛋才会相信了。
果然,顾·蠢蛋·淮西对颜蔓的话深信不疑,视线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就看到推车上大量染血的纱布,瞬间双目猩红,冲过去揪起夏梓木的领口。
“夏梓木!你为什么总是针对蔓蔓?真当我不会动你!?”
面对顾淮西的暴走,夏梓木眼底始终古井无波。
这是第几次了?
夏梓木数了数。
不知多少次了。
这人又是什么都不问,冲上来就认定是她的错。
顾淮西向来精明能干,可偏偏在颜蔓的事上无条件偏袒,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也不知是真的看不透,还是故意装傻。
早知他是这种人,五年前,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她就不该拼死救他,让他死在外边算了。
想起过往,她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