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每一次看到周北竞都想重新衡量一下跟他的关系。
遥不可及,又是前夫前妻。
充其量就是睡过几年,他可能图个习惯。
不像她,走肾又走心。
这段关系不管怎么持续下去,她都亏大了。
赔了身子又赔心。
所以她很快收敛起眼底的情绪,面色无恙仿佛跟周北竞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前上下司关系。
几个人点了餐,偶尔盛央央会跟林清越谈几句花家的事情。
也会跟顾南聊聊顾家的事情,但言语间都能听出来盛央央跟他们保持着客气。
那时不时歪下身体跟周北竞轻声呢喃的话反而更亲近一些。
路千宁全当看不见的,低头吃自己的东西,偶尔会跟赵小甜浅聊两句。
饭吃到一半,盛央央才开始提盛阙行的时候。
“盛阙行是个很难驯服的人,我觉得路老师是个女人又年轻,不太适合教他。”
一开口就直接否定了路千宁。
路千宁有些意外,但细想那晚争吵的话,盛央央的脾气会这么认为是情理之中的。
“盛小姐,我知道您着急让盛阙行把学习都抓上来,但在他已经辍学一年,功课基本从头再来的情况下,他现在能及格已经是很好的了,其次您用驯服这个词汇来形容他不合适,我是来教他知识让他从心里接受,可不是靠着武力打的他去接受。”
那所谓的女人、年轻,她就听出来盛央央想找个男人,最好是那种肌肉发达能把盛阙行当成小鸡子一样拎起来揍的。
只要不听话就打,打到盛阙行屈服。
可盛阙行哪里是那种人?越打越不服,最后只有可能分道扬镳。
“只是让学生及格,你的要求太低了,按照你这个说法我不认为你能在半年内让盛阙行考上江城的重点高中。”
盛央央死抓着这一点不放。
毕竟她才是盛阙行的姐姐,真正意义上的监护人,如今出了这样的分歧,路千宁如果说服不了她意味着这个课没办法继续上下去。
“我只能跟您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能及格我很满意,剩下的事情只能让时间来说话,当初周总选择我给盛同学补课也是经过考量的,当然如果盛小姐依旧觉得不满意,可以再重新换人试试。”
尊重家长自己的选择,这是教育机构一贯的执行标准。
路千宁尽自己所能,该说的都说了。
但她把周北竞拉下水,只是实事求是,她不信周北竞当初选她给盛阙行补课只是单纯的因为认识。
肯定考察过了,她对自己的能力,和自己教育机构的实力有信心。
见她这么说,盛央央扭头看着周北竞,“据我所知,路老师不是科班出身,你给小阙找家教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吗?我说过的,我必须让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成绩提高上去。”
言外之意,盛央央也做了功课,比起温城其他家机构,其他有着很多年经验的家教,路千宁真的达不到她的标准。
沉默了几秒,周北竞扭头看着盛央央说,“我认为她可以,但盛阙行是你弟弟,你觉得不行要换就换,没必要否定她,我先提醒你一句,已经找过十几个家教了,她是唯一一个留下来,并且让盛阙行学习的人。”
几句话,噎的盛央央胸口发堵。
路千宁怔了几秒,不得不承认他这真的是护着她。
“我不是否定她。”半晌,盛央央吐出来了一句。
“那你是什么?”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