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变了,变得路千宁格外不自在。
心头的小鹿疯狂的跳动,她忍不住侧目瞥了眼他。
恰好与他漆黑如墨的视线撞在一起,他沉了沉率先开口缓和她的不自在。
“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现在靶向药已经研究出来,她痊愈了吗?”
他竟然还记得张欣兰的治疗方案,路千宁有些惊讶,扯了扯唇角说,“她还没醒,不过已经有醒过来的迹象,应该很快的!”
闻言,周北竞的面色增添了一抹凝重,好一会儿才说,“那就好。”
有些不好的回忆冲击着两人的情绪,一年前花云然大闹医院的那一幕始终是路千宁心头的一根刺。
她沉一口气,撇开了话题,“温城四季如春,空气也比江城的好很多。”
“确实。”周北竞应声,还打算说什么时手机忽然响了。
不等他拿出手机,路千宁就迅速松开了他,然后加快步伐往前走了几步。
他眸光一沉,接起电话,是盛央央打来的,追问盛阙行在医院的事情。
周北竞耐心的低语解释着什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路千宁的耳蜗。
她走的并不远,听不清楚他们谈的什么,但听的出对面是个女人。
电话再挂断时,两人已经到了家门口。
方才温馨的场景被打破,就很难再找回来,这让周北竞心头生出一抹烦躁。
路千宁也一句话不说,安安静静的做饭,吃完了就进厨房收拾碗筷。
然后出来说了句‘我回房休息’就回屋了。
坐在沙发上的周北竞叠放着双腿,长眸看着她进屋的背影,微微眯起。
进了屋,她本不打算再出去,但洗澡的时候发现没水。
只能出来找原因,门开了一条缝见周北竞不在客厅。
她悄声去了厨房,水龙头有水,就她房间的卫生间没水。
回房后,思来想去她给周北竞发了一条微信。
【我房间的卫生间花洒好像坏了。】
一条消息发完了,她正准备再发一条问问能不能叫个维修工来修修。
就见周北竞回了三个字。
【马上到。】
她一怔,不出十秒钟,周北竞就推开了她的房门。
尴尬的是她裹着浴巾,勉强能过大腿根的长度,两条细长的白腿十分吸睛。
看的周北竞眸光一下子就深了几分,喉咙发紧。
“路老师真是文化人。”
他关了门,将衬衫袖口的扣子解开,向上挽起两截,缓步走过来。
声音嘶哑,眸光淬着浴火,根本压不住。
毕竟分开一年了,而那一晚他根本没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