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竞把窗户都关上,然后掀开被子。
顾南全身上下没什么好地方,不是被挠就是被咬的痕迹。
“怎么是你?”顾南迅速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妈的,赵小甜人呢?”
“回温城了。”周北竞似笑非笑的说,“太惨了,需要我送你医院处理一下外伤吗?”
那满身伤口,深的地方都流血了。
一听赵小甜走了,顾南蹿起来就想咬人,“她居然连句话都不说就走了?”
周北竞扭头,指了指床头柜子上的钱和纸条说,“这不是留了话,喏,还有钱呢。”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三张票子,两张一百一张五十。
留的话也不少,他捏起那张纸读了读。
【钱是老娘辛苦跟服务员换的,并不是老娘穷,是你就值这个价!】
周北竞低低的笑声传来,把纸条交给顾南道,“我语气不太对,你自己看吧。”
赵小甜想表达的鄙视绝对比他的语气要浓的多。
顾南骂骂咧咧的两句,气的想捶床,但不得不说昨晚消耗过度,浑身哪儿哪儿都疼。
“这笔账我记下了,年后回了温城再算。”
末了,见周北竞唇角的弧度嘲讽,他解释了句,“你笑什么?我这——昨晚战绩你看不出吗?我太猛了呀!”
周北竞一本正经的摇头,“没看出来,够惨是真的,猛不猛不清楚。”
顾南一边下床穿衣服一边据理力争,“绝对猛,哥积攒了三十来年的体力是开玩笑的吗?不像你,纵欲过度,一看就肾虚。”
“我这叫怜香惜玉。”
周北竞没撒谎,他跟路千宁的第一次,是喝醉了的。
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酒精上头再加上成年男女深更半夜,他把控不住。
不得不承认他当时手法有些生疏,还因为醉酒有几分迫切。
但绝对照顾到了路千宁的感受。
她也咬过他,但都是因为情到深处,情不自禁。
但顾南这可不是,一看赵小甜就是奔着咬死他来的。
“你——”顾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咧嘴一笑,把最后一件衣服套上。
“你得意什么?你家路千宁只不过表面上看起来比赵小甜温顺,但她小主意可正了,指不定哪天把你卖了你还替人家数钱呢。”
周北竞将两百五塞进顾南的口袋里,“说人话。”
他洞悉一切的目光盯着顾南,让顾南拒绝不得。
“路千宁遇上麻烦了,你知道吗?”
周北竞面色一沉,想到短短这一天的相处,她经常发消息时皱着眉。
并且还时不时的借口去洗手间背着他接电话。
“她的教育机构被举报抄袭人家免费网红老师的课程,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可她都不跟你说,你扎不扎心?”
顾南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你就像个废物一样,人家路千宁都不用你帮。
周北竞抬手在他被赵小甜咬破的肩膀上拍了两下,顿时他脸色苍白。
“这叫懂事,不想给我添麻烦,而且这点儿小事儿她自己可以处理好。”
路千宁的脾气一向如此,报喜不报忧,这确实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