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一番,花云然这才离开。
偌大的停车场里静悄悄的,角落里时不时传来一些细微声音的回音。
周北竞单手插在兜里往角落里走,花御封悠闲的迈动步伐跟着。
‘啪嗒’。
停下来的周北竞先点了一根烟,烟圈从他薄唇里溢出,袅袅升起却遮不住眼底的寒芒。
花御封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声说道,“怎么?知道我为难路千宁,你想替她打抱不——”
‘砰—
—’
一声闷响,周北竞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动了拳头,花御封一时不慎被打倒在地,洁白的衬衫瞬间沾染了尘土。
他胳膊撑着身子,抬头惊讶的看着周北竞,“为了路千宁,你对我动手?”
“我说过,别碰她。”周北竞掸了掸烟灰,胸腔里积压了一宿的火气发出来。
脑海里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讨好的眼神,和委屈却倔强的小脸折磨了他一整晚。
还有那晚在浴室她眼角滑落的泪,发红的眼圈,他的心被狠狠揪起。
“值得吗!?”花御封站起来,嗓音不自觉的提高,“一个助理而已,云然还比不上她?”
周北竞唇角掀起嘲弄的弧度,“要让我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吗?”
花御封面色一白,嘴角阵阵刺痛,他忍不住抬手碰了下,“嘶——”
半晌,他轻笑了语气软了几分,“你应该知道,我不能让云然出事,你欠她的还没还清!而路千宁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那也不许碰!”周北竞态度强硬,目光森寒的盯着花御封,“再有下次,我不会顾及情面。”
他将烟蒂丢在地上,昂贵的脾气狠狠踩下去,烟蒂都成了渣。
——
电梯里,路千宁和花云然并肩而立,她们坐的是周北竞的总裁专用电梯,所以中途没有别人上来。
“路千宁,你母亲的医药费凑齐了吗?”花云然漫不经心的问。
路千宁头也不抬的回答,“谢谢花秘书关心,已经凑齐了。”
花云然轻嗤了声,“那又怎么样?凑齐了一个月能凑齐第二个月吗?我才知道你跟在阿竞身边是卖身呢?别想当了婊子立牌坊,站着特助的位置在这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多给你介绍几个金主吧,凭你的姿色一个月赚百八十万没什么问题。”
鄙夷和讽刺浓的在电梯里化不开,花云然那副趾高气昂的神色展现的淋漓尽致。
路千宁的耐心早已被消耗的差不多,她侧目扯唇笑道,“不牢花小姐费心了,我多睡周总几次就能凑够药费,还要谢谢花小姐给我这个多上周总床的借口。”
“你——”花云然咬牙,羞恼的抬手便朝她脸上打过来。
却被路千宁轻而易举的捏住了手腕,路千宁缓步朝花云然逼近。
花云然身体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里是公司,不是你们花家的炕头,你动一下手就要被开除,我劝你冷静一些,别自掘坟墓。”
路千宁声音谈不上喜怒,但满满的威胁和警告。
她是总裁特助,身份直压花云然这个秘书。
电梯门开了,她用力甩下花云然的手,出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