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关了门。
花云然回头就看到路千宁已经从茶几旁坐下来了,仿佛并不在意没给周北竞送成衣服。
路千宁也并非不在意,她是觉得很可笑,送个衣服当着花云然的面,她还能跟周北竞发生点儿什么不成?
从她来了医院他连个正眼都没有,表情冷的能冻死人,可见周北竞对她厌恶至极。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路千宁本能的抬眸,面前的男人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意气风发。
一边将袖口的扣子解开挽起一边往这边走,伟岸的身形在沙发上落座。
距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钻入她鼻子里。
勾起了某些回忆,她的眸光从他湿漉漉的头发上向下扫了一眼。
面容紧绷,凸出的喉结十分性感,并未打领带带着一股随性的慵懒。
“开始吧。”淡漠的嗓音让路千宁收回思绪,将接通会议的电脑摆正在周北竞面前。
房间里尽是周北竞的声音,阳光透过窗子打进来,照在路千宁和他身上。
一个认真的盯着电脑,一个歪头记录会议,时不时周北竞的一个眼神,路千宁就立刻知道他的意思,配合着他,画面很和谐。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工作场景,却让花云然觉得分外刺眼。
一个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都在一堆资料和文件中度过。
临近中午,花御封来了,带来了花云然最喜欢吃的午餐。
“辛苦阿竞为了照顾云然,积压了这么多工作。”花御封将餐盒放在茶几上,“先吃东西吧,吃完了再忙也不迟。”
路千宁看向周北竞,他将一份文件做完最后的确认签字,放到她面前,“收起来吧。”
她迅速起身将桌子上的文件都整理好,然后从沙发上拿了包,“周总,花少,花小姐,你们先吃,我下午再过来。”
“我不吃。”花御封接话道,“我就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一起走吧。”
路千宁脚步一顿,微抿了下唇看着花御封。
“下午你不用来了。”周北竞指了指处理完的资料说,“把这些都带回去,该忙什么忙什么,剩下的文件我处理完会通知你来取。”
路千宁只能又折回来,把已经处理完的文件拿上,“是,周总。”
她抱着资料走在前面,花御封双手插兜在后面跟着,离开了病房。
“张月亮递辞呈了,是你让她这么做的?”
等电梯,花御封率先挑起话题。
路千宁微微点头,“月亮能力有限,胜任不了花氏秘书的工作,我担心她给花少添麻烦。”
“怎么会添麻烦。”花御封像是信了她的话,认真的说,“毕竟很难找到这么高学历的来端茶倒水做文秘,我可不舍得让她辞职。”
路千宁听出他这是不放张月亮离开花氏的意思,也不辩驳什么,大不了最后走法律程序。
回到车上,路千宁双手撑在方向盘上想冷静了一会儿,情绪却愈发不受控制的糟糕。
半天的时间他和她说话的次数不超十句。
还句句都跟工作有关,甚至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
态度冷到令人窒息,可他的身影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双手插入发丝,在安静的车厢里沉沉的叹气,冷不丁听见有人敲车窗。
抬头看过去的瞬间,含着热泪的眸子与车窗外一双深邃的眼眸视线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