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合计着我该送他个什么?江初乐了,灵魂里有个声音在发生共鸣,举手高喊着:飞机杯!飞机杯!
我媳妇儿知道。大奔笑着碰了碰宝丽的肩膀。
宝丽已经要笑喷了,也想起了大奔给江初送飞机杯寒碜他的事儿。
她拍了大奔一巴掌:我可不知道,果果也不想知道,你们臭老爷们儿合计去。
什么啊?陈林果捧着个班戟边吃边笑着问。
让你嫂子跟你说。大奔抓着江初站起来,走走走,去给咱弟弟再买个礼物。
跟大奔一唱一和地扯着皮晃到无人售货店,江初直到付钱之前还当说笑呢,问大奔:真买啊?
买啊!都成年了。大奔比他还麻利,手起刀落拍了支杜蕾斯热感,乐得浑身肥肉都乱颤,大奔哥哥再给附赠一个,就爱干这种助人为乐的事儿。要不给你也来个冰感的?哎这还有荔枝味儿
买回去跟宝丽研究去。江初被煽乎得也有些刹不住车,抱着图一乐儿的心态,给覃最弄了一个回来。
我人生头一回进那种店竟然是为了你,就说这成人礼感动不感动,成人不成人。塔推完了,江初把手机扔沙发上,回手从沙发缝里掏出大奔友情附赠的杜蕾斯,抛给覃最。
覃最靠在卫生间门框上,抬手接住。
他看看瓶身的包装,又看向江初,突然嘴角往上牵了牵,带着点儿懒洋洋的痞气,耷着眼帘用食指推了推润滑剂三个字。
你大奔哥哥给的。江初也觉得好笑,到底是青春期,这么些玩意儿就给哄乐了。
谁?覃最问了句,夹着杜蕾斯热感在手指间一下下转着。
我哥们儿,铁磁儿。江初简单说了句,转身去厨房端蛋糕,让覃最去卧室放好他的新宝贝。
覃最拿着他的新宝贝回房间,站在床边又看了看,觉得江初这人的脑回路真的很神奇。
有时候他说的话,做的事,包括那股子看起来漫不经心,关键时刻却很稳妥的劲儿,让他觉得,如果有谁能给江初当亲弟弟,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
有时候又有点儿神经病。
他把飞机杯随手杵在书桌上,抛了抛润滑剂。
江初那天喝大了,洗完澡敞着鸟往他肩上撑的画面突然冒了出来,同时冒出来的还有被他扔在床上时,笑得发颤的光屁股。
覃最手腕一停,热感差点儿从手里滑下去,他很快速地回过神,重新接住。
你不会这就用上了吧?江初带着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还吹了道口哨,我可还饿着呢啊,弟弟。
覃最把润滑剂也磕在桌上,过去拉开房门。
黑咕隆咚的客厅让他一愣。
紧跟着他发现也不是全黑,电视还亮着,厨房也还开着灯,沙发前的小矮几上放着一个蛋糕和几盘菜,蛋糕上插满蜡烛,散发着跳动的暖光,矮几外围则围着大半圈的啤酒。
覃最过去看了一眼,蛋糕很丑,但是写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最字。
生日快乐,覃最。江初在他身后说。
覃最转过身,江初靠在他卧室门旁的墙上,眼睛里倒映着星星点点的烛光,冲他弯了弯:去给自己下碗面吧,顺便也给我拨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