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顶老头看了我几眼,而后说:“第一次来玩?”
一边说,谢顶老头一边拿出了一个放筹码的盒子,把一个个圆圆的筹码都放进了盒子里面。
“今天有空,就来玩玩。”
我一笑,拿过谢顶老头给我码好的筹码,拉着陈雪往旁边的一个小侧门走去,这扇门明显是电动的,当我俩走过去时,谢顶老头从窗户里面鼓捣了一下什么,门就开了。
随着门开,吵杂的声音顿时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似的,从打开的门户之中一下子涌了出来。
我和陈雪立刻置身在吵杂之中。
同时冲过来的还有一股股的烟味,我皱眉不已,下意识的点了一根烟,以毒攻毒。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赌场?”
进了门后,陈雪皱眉,她也点了一根烟。
“你也不想想我在这行混多久了,什么样的赌场是我没去过的,这种地方,一看我就能看得出来是什么样的场子。”
说完,我又说:“你弟弟竟然在赌场上班?”
陈雪眉头紧锁,缓缓说:“他在赌场看场子……”
我眉头一扬,微微一惊。
看场子也是分档次的。
最低档次的就是给溜冰场看场子的混混,那些人一个月也就赚个一两百块钱。其次是给酒吧或是夜总会看场子的,一个月有个五六百块钱。再往上则是夜总会会所之类的,那已经是上档次的混混了。而最顶级的混混,他们看的场子就是赌场!
就说兵子吧,给赌档看场子,一个月能赚一万多块钱,然后这一万多块钱他再跟下面的兄弟们分,分完了,他自己的手头应该能留下个一两千块钱。
一个月一两千,这在两千那个年代,已经是很高的工资了,即便是中学老师一个月也赚不了这么多。
但,风险和利益从来都是对等的。
给溜冰场看场子,根本没有风险。给酒吧夜总会的看场子,最大的风险就是打架,有喝酒了的闹事,无非他们出面收拾一下。而给赌档看场子,风险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且不说赌档这事情属于非法,场子被查,他们一个都讨不了好去。单说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本身就有莫大的风险,再者说,输急眼了的赌鬼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所以给赌档看场子,风险真不是一般的大!
而这些,还仅仅只是外在的威胁。
除了这些,还有内在的威胁。
常年混在场子里面,谁不会手痒赌几把?!
到最后,玩命赚来的钱,都丢赌桌上了。
我四下扫量,这家场子不大,只有七八张桌子,玩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只有扑克牌和麻将。
扫了一圈后,我却发现这里面并没有陈风的身影。
那小子哪去了?!
我正感觉惊奇的时候,却看到在赌场一侧的一个小门里面,陈风走了出来,他手里也拿着一些筹码。
他在赌档看场子,按理来说赚的钱应该不少才对……我就说这小子怎么穷的都抽红梅了,原来是沾上赌了。
跟这小子在一块的,还有两个人,那俩人一个染着黄毛一个染着红毛,穿的也是花里胡哨的,这两人的手上也有一一些筹码,不过,这三人的筹码加到一块,也就三百来块钱而已。
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在这三人的身上,赌徒的味道那叫一个浓,不过,应该还不至于到赌鬼的那种程度,还……还有的救。
我一边看着那边的三人,一边对陈雪说:“你弟弟沾赌的事,你知道吗?”
陈雪摇摇头,面色有些阴寒,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