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他,他显然也看到了我,于是笑了一声,走到了一张玩梭哈的桌子上。
我微微皱眉,你可千万别是来出老千的,要是出老千,可有你死的!
我看了会那边,那老千并没出千,不过他却时不时的会朝我看过来。我懂他的意思,他是在叫我过去。
既然你跟我打了招呼,那我就会会你吧。
我冲荷官示意,让他接了我的位置,然后我去坐到了那边百家乐的桌子上。
“这把谁赢?”
我一坐下,他就朝我问了一句。而这句话远不止表面上说的这么简单,这其实也是一句黑话,意思就是赌局,把定输赢,赢了的人左右输了的人。
我看看牌,看看荷官,最后目光落在了那中年人的身上。
“看不出来,得开牌了才能知道。”
我这句话里,除了‘开牌’这两个字,其他都是不痛不痒的白话。而我要传达的意思就是;跟你赌!
我俩这边说好了,不过并不是我俩说好了,这把就马上开始的,总也要轮到我坐庄他坐闲又或者我坐闲他坐庄的时候。
一楼赌场里面,很多桌子上其实都是赌场为庄家,游客为闲家,不过也有这种不管是庄家还是闲家都由玩家来担任的,就如他挑选的这张桌子,就是由玩家来做庄家或是闲家的赌桌。
庄家是谁的注做多谁当,而当闲家就没有什么要求了。
在没找到庄家和闲家之前,我俩一直都在观战。
但在观战的当口,我俩可不是什么都没做,我俩也在赌,或者说,是在相互试探。
荷官在发牌,我们则在算牌,然后下注押庄家赢或是闲家赢。
因为我俩都不是从最开始开始看的额,所以算的并不准,但这也更加考验一个老千的水平。
我算出了庄家赢,他也算出了庄家赢,于是我俩都押庄家。他算出了闲家赢,我也算出了闲家会赢,于是我俩都押闲家。这样,不管输赢,我俩都是一起,倒还无所谓。
但有时候,我算出庄家会赢,我押庄家,他则算出闲家会赢,所以押闲家。每当有这种分歧的时候,就是我跟他之间火药味最足的时候,因为哪一边赢,则代表押哪一边的人更技高一筹!
有时候他会赢,我会输,有时候我会赢,他则会输。
没几把下来,我俩之间的火药味已经很浓了。
我俩一共押了十把,其中四把是合,剩下六把中,我赢了四把,他赢了两把,不说别的,起码在算牌这一块,他输给我了。
终于找到了机会,我直接坐到了庄家那边,而那人则坐到了闲家的那边。
荷官发牌,这时候发牌,我连也是要算牌的。
发给我的牌里面,一张是K,一张是9,都是红桃。我把9当做底牌,把老K当成了安排。
处理好了自己的牌,我开始算他的牌。
现在八副牌已经发出去了一般还多,剩下的牌并没多少了。
因为我没出千,他也没出千,所以,我们比的完全是算牌,而且不是算一把牌,而是算剩下的所有牌,知道有一方抓住了对方一方,让对方在发完了五张牌的情况下输了,这个赌局才算结束,而这样的玩法,又叫做斗牌。
他摆在明面上的牌是一张梅花7,安排我推算应该是……要么是梅花的8或09,要么就是同为7,但并非梅花。
我俩都选择了要牌,于是荷官继续发牌,这次发到我手上的牌,是一张红桃10,我直接把它亮出来放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