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模样,竖着大背头,身穿一身西裤皮鞋,上身是衬衫。看脸上,皮肤有些黝黑,脸颊偏长,一双眼睛眯缝着,透着阴险的韵味,而且这个人整个人也给我一种阴险的感觉。
我仔细打量他片刻,说:“不认识你。”
然后我继续抽烟,而那中年人却接着说:“既然是这样,那阁下为什么要把我徒弟扣下呢?”
徒弟?
这个词让我立刻知道这人是谁了。
“原来那个歪脖子树是你种的,挡着别人道了。”
我说的这句话也是黑话,翻译成白话的意思就是,你教的徒弟不怎么样,不识好歹还不识规矩。
中年人打量我片刻,说:“你也算是前辈,这么欺负一个小辈,不妥吧?”
“招年龄来说,我比他大不了几岁,而且是管灯的。”
管灯的,意思就是我是暗灯,有老千来出千了,我能不管?要是在北方,这黑化就要换个说法,应该说;‘我干的事榔锤活,哪能不钉钉子?’。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那我倒要看看,你这盏灯,能有多亮!”
我一笑,掐灭烟头,说:“我不是太亮,不过谁也别想到我的地头来点灯!”
我这已经是警告了,警告他别来我的地盘出千,不然我不会客气。
那人深深凝视了我几秒,然后冷哼一声,走了。
我又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一会后,回到了船舱内。
进了赌场之后,我扫视赌场一圈,并没看见那个中年人,其实我是无所谓他来不来的,他或许很厉害,但在我的地盘出千,却未必能有什么好,因为我是这里的钉子,我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赌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会配合我,而他则不然……
他若是来,抓了他我能立威。
当然,并非没有抓不到的可能,而如果抓不到的话……
我吸了一口气,这,应该不会的吧?
这时候一声尖叫吸引了我,我看过去,却见是萝莉塔惊呼了一声,然后夸张的搂着她身边那个男人的脖子,又跳又蹦的,兴奋,喜悦,尽情洋溢在了脸上。
我仔细看了看那桌上荷官颁给那人的筹码,发现给那人的筹码足有八十多万!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我明显的看得出,那人的呼吸已经凌乱了,瞳孔都放大到了涣散的程度。
刺激,舒适,膨胀,瞬间,我在他的身上就感受到了好几种情绪。
不过,我却并不明白,萝莉塔作为赌场的人,他带来的客人赢了钱,他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高兴,她是真的在高兴,并非虚假的高兴。也正是因为看得出这一点,我才越发起疑。
而看看周围的人,所有放羊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往那边投去羡慕的眼神。
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听到几个放羊的人说,萝莉塔已经带着她的羊换到顶楼阳光套房去了。
我听的为之一愣,阳光套房的价格,一晚上可是八千块钱啊!
仔细一想,那人赢了八十多万,再算上之前赢的,一共赢了一百多万,住八千一晚的阳光套房,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我还听那几个人说,萝莉塔还卖给了那家伙一块劳力士金表,十五万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