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了,四指的人并没有拦,就算拦也拦不下,毕竟兵子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
事后想想,我其实挺害怕那次的,四指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因为当年的那件事,他对我可谓恨之入骨,虽然我在那件事上根本就没有插过手。但四指显然是把对我师父的恨意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也因为这笔恩怨,四指在对待我的时候,就跟疯狗似的!
幸亏有陈雪提前做好了安排,不然的话,后果如何简直不敢想象,往轻了说,我手肯定是保不住了。
想来,陈雪一开始就想好了怎么破这个局,不管我赢了还是输了,她都不会让我有什么危险,所以在一开始她才会说让我去赌的话,而不是和兵子他们似的劝我。
因为这件事,我对陈雪一直心存感激。
话归正传,现在的难题还是怎么把菲菲跟莉莉救出来,两人多在四指那待一天,就多一分的风险。
只是现在这个事到底该怎么办,我们都一筹莫展。
我怕喜叔因为这事伤心过度在把身体拖垮了,就劝喜叔回家了,并让他放心,我们一定能想得出办法来。
其实办法……我心里早有了注意,不过我并没说,尽管兵子自己想的绞尽脑汁催跟催奶似的,我也依旧闭口不言。
直到深夜,兵子才在我的劝说下回家,并约好了明天来找我碰头,继续想办法,哪怕是去借钱要饭,三天内也得凑齐了钱去赎人。
我表面上一口答应,实则我心里已经在计划着晚上的事情。
等确定陈雪睡了后,我穿好衣服出了门,直奔石门客运站,去那,我当然不是要跑路,那边有一家赌档,我知道那家赌档是张老板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你们不是要钱吗?那就给你们钱好了。
四指都这么不讲规矩了,我也不打算讲规矩,来混的,耍无赖,搞得跟谁不会似的!
我这人就是这样,我是个很讲规矩的人,对‘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特别的信奉。遇到不讲规矩的人,我对‘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也特别的信奉。
赌档就是客运站旁边的一个小旅馆,表面上看破破烂烂的,实际上里面的门道多着呢。在正门的时候,只要说一句暗号,就有人带你去位于顶楼的赌档,到了赌档门口时,会有人带你去兑换筹码,而这里只收现金。
我拿了四万的现金过来,交给吧台里面的身穿酒保衣服的服务员后,他也不点钱,只是拿了一个渡了金漆的秤砣压在了叠成了一摞的四万块钱上,然后从旁边拿了一个尺子,比着被压的丝毫缝隙都没有的四万块钱。
量好了之后,他直接问道怎么换,我说换整的。
于是他就在托盘里给我摆放了四个一万的筹码,并交由一个身穿旗袍的小丫头拿着,然后那个才十七八岁大的小丫头就拖着托盘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小宾馆虽然破旧,但面积却不小,位于顶层的赌场更是装修的金碧辉煌。从吧台的位置走进宾馆,首先是一个大圆厅,大圆厅分四个角,被分成了四个部分,麻将一个部分,另外三个部分有一个是轮盘和骰子,其余两个部分都是扑克牌区。
这里就只有一个圆厅赌场,没有包厢之类的,我打量一圈后,走向了骰子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