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竟然真的跟个没事人似的出去抽烟了。
出了船舱,就看到吴志国正站在甲板上投喂鸽子,于是金生火便惬意地给自己点了根雪茄,迈步走了过去。
“吴大队难得这么闲情逸致啊!”
“春荒战乱,日本人又在围港造船,水鸟都快饿死了!喂它们一顿饱饭而已,金处长不会连这都容不下吧?”
“别这么说嘛,我也是好意。自古鸟为食亡,这吴大队手上的食,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吧?”金生火笑道,紧接着便又勐地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要感谢吴老弟,你这么煞费苦心把人带到了森田跟前,让我有了一个当庭申诉的机会,不然的话,就凭着森田的做派,只怕我一离开会议室,就会死得不明不白,我是应该谢谢你呢?还是该骂你呢?”
“当然是要谢了,不过,你要谢的人,不是我!”说完吴志国便径直从金生火的身边走开,刚好撞见了会议室里出来的顾晓梦,于是便利用与其擦肩而过的机会轻声道,“都在同一条船上,难逃同生共死,你好自为之,想死不要连累其他人。”
“呸!”吴志国走后,顾晓梦便立刻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就在这时,金生火的声音便从身后响了起来,“怎么?被李科长赶出来了?”
此话一出,顾晓梦先是委屈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有些抱怨地说道:“这个李科长脾气也太古怪了吧?人家一片好心,她不领情也就罢了,用得着这么绝情吗?”
“我倒不这么认为,这古往今来但凡是有能力的人,脾气都很古怪,不是吗?”
“那么您呢,金处长?”
金生火则笑了笑,反问道:“顾小姐,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倒似乎该问你一个问题呀!你今天为什么会迟到啊?”
“我也想知道今天的路上为什么会那么堵,明明平日里那么宽敞。”顾晓梦耸了耸肩说道。
“你看,这个谎就说的非常自然,如果你刚刚在吓唬人的时候能有现在这样的表现,或许就不会被李科长给赶出来了!”
“金处长,我……”
“好了,闲聊而已,你用不着跟我解释。”
听到这,顾晓梦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继续问道:“处长,您说咱这船开向哪儿啊?”
“不知道,大概是开往地狱吧!”
……
时间来到第二天深夜。
“组长!刚刚截获到了一条意义不明的电文。”李墙正在书房里闭目养神,负责监听的海棠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说道。
“意义不明?拿来我看看!”
然而在看到上面译好的电文之后,李墙却不禁皱起了眉头,“你确定没译错吗?”
“当然没有了,我已经试了至少五种方法,只有这一种能够准确译出字来。”
对于海棠的业务能力,李墙还是有着足够的信任的,可这一段意义不明的电文到底再说什么呢?
就在这时,李墙却无意间看到了“裘庄”两个字,虽然这两个字的中间间隔了好几个字,但却丝毫不妨碍李墙将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船上的人好不容易有了发报求援的机会,为什么不发别的而偏偏要发“裘庄”二字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机不成?
就在李墙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阿诚也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来,“组长,就在刚刚,侍从室的白秘书被张司令紧急叫到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