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颜久久没有说话。
贺望津感到慌张。
直觉告诉他,褚颜并不信他。
可是褚颜最后叹口气,道:“望津哥,我信你。谁让我们是恋人呢,恋人就该彼此相信,彼此忠诚。你对她的亏欠,我替你弥补。”
贺望津怔在原地。
褚颜坚守的恋人准则:彼此信任,彼此忠诚。令他心慌。
隔天,贺望津或许为了信守承诺,或许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恶感,又或许是为了替褚馨争取更快的移植手术的时间,他将褚颜拉起来:“小颜,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去领证吧。”
褚颜自然欢喜。
他们拿到结婚证,从民政局走出来,贺望津就接到了褚父电话:“望津,馨儿听说你跟褚颜领证了,她闹着绝食。我怎么劝她都没有用。”
贺望津脸色紧张:“我马上过来。”
那天的雨吓得特别大。
可是贺望津转头就把褚颜扔在街道旁:“小颜,公司出了点事情,需要我回去紧急处理。”
褚颜便十分豁达:“那你赶紧去吧。”
贺望津甚至都没有关心的询问她如何回去,便开着车离开了。
那天褚颜在凄风冷雨中等了半个小时,才打到车。
贺望津赶到医院,褚馨看到他,委屈的扑到他怀里嘤嘤嘤的哭起来。“望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贺望津完全忘记了自己有妇之夫的身份,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馨儿,我跟褚颜结婚,都是为了你。你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这样做,我的付出岂不是就白费了?”
褚馨在贺望津情话绵绵的安抚下,她才停止胡闹。
而褚颜回到家,坐在窗台前望着雨打芭蕉,脸上挂着浅浅的幸福的笑意。
只是,又因想到什么,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脸,提醒自己:“褚颜,不要肖想着依靠望津哥过上你想要的日子。这样的你,配不上他。你得更努力,便得更优秀,才配和他站在一起。”
褚颜,从来不是菟丝花。
那天晚上,褚颜坐在床上,娇羞的脸如火红的玫瑰,可是她等了许久许久,直到瞌睡来袭,她扛不住睡着了,也没有等到贺望津的回归。
次日,贺望津回家。
仿佛他昨晚的缺席十分理所当然,在面对褚颜时,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是如往常般,和褚颜享用早餐。
直到他吃完一半的披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褚颜好像没动筷子。她只是静静的望着贺望津,眼睛里波澜不惊。
“怎么了?”贺望津淡淡的问。
“望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领证了?”
贺望津差点被噎住,这时候他才清楚的意识到:领证了,就是人夫,肩膀上就有责任。
而不是如以前一般想做啥就做啥。
他有些不开心了。
这种事,我怎么能忘?”贺望津挤出一抹虚假的笑容,却不见里面的愧疚。
褚颜道:“望津哥,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结婚,其实我们可以……”
贺望津瞬间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