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看到陷念笙唇角晕染出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时,他全身胆寒。
那个舍不得他伤心难过的褚颜已经不在了啊。
贺父鄙夷的望着他:“贺望津,别流鳄鱼的眼泪,你妈妈生前你干嘛了?如果不是里执迷不悟的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你妈妈至于那么会心绝望吗?”
贺望津抱着头痛哭:“妈妈,对不起。”
事情得以圆满解决,贺父领着贺母的尸体离开。
贺望津追了出去,颤抖的问:“爸爸,妈妈的尸体何时火化?何时出殡?”
贺父淡漠的丢给他一句:“你没资格问。”
然后踩了油门,呼啸而去。
贺望津被贺父的豪车尾气给喷得跌坐地上。
“爸爸,你把妈妈还给我,我求求你……”
燕鸿笙和念笙走出来时,就看到贺望津蹲在路边,哭得毫无形象。
念笙盯着他,倏地想到前世的自己,在肾病复发全身浮肿时,却被贺望津无情的撵下车,她也曾这般蹲在街头嚎啕大哭。
后来她得知原因,是褚馨住酒店后,酒店莫名多了一双男士拖鞋,褚馨就怀疑房间里有贼。
贺望津担忧褚馨的安全,就把重病的褚颜扔在荒凉的街头。她曾质问过他:“为什么担忧褚馨的安全?却不担心她的病情?”
他凉薄的说了句:“肾病不死人。不过就是多受点苦罢了。”
那时候的褚颜,绝望无助,一如现在的贺望津。
想到这些,她对贺望津的遭遇就没法同情。
燕鸿笙走到贺望津面前,非常理性平静的询问了贺望津一个问题:“贺望津,这种被最爱的人背叛抛弃的滋味,痛吧?”
贺望津龇着双目瞪着他:“我真是没想到,堂堂的燕少爷竟然会对我不要的破鞋上了心。”
燕鸿笙神色闪过一抹心虚。
好在贺望津只是轻描淡写的提及他心中晦涩的暗恋便转移了话题:“你为念笙报复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你也让她稍微不开心了,她便会毫不留情的抛弃你,狠狠地报复你。到时候你的结局未必有我好看?”
燕鸿笙摇摇头:“贺望津,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妈妈为了拆开你和褚馨,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劝阻你。你却无端漠视她的心意,把她的死迁怒给别人。我想你妈就算死,也是死不瞑目了。”
贺望津眼里有什么东西在破灭。
念笙走过来,拉着燕鸿笙离开:“跟这种人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燕鸿笙撒娇:“姐姐,他说你以后会辜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