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姓马,就应该让我们马家人抚养。”
“你跟孩子有血缘关系吗?没有就滚蛋。”
华清刚醒转过来,便看到一个瘦削佝偻的男人身影。
他上半身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蓝色短袖,下半身是一件灰色长裤。
头发半白,背对着自己站在有些破败的院墙门口。
门外站着不少人,为首的是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快五十岁,另一个三十多岁。
华清转过身,看到自己不远处站着两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两人衣着虽然朴素,洗得倒也干净。
她们眼眶里泪水打着转,无处安放的小手抠着衣角,局促不安地看着门口的众人。
华清四目望去,这座房子的外墙由青灰色的石块和黄土混合砌成。
经过岁月的洗礼,石块表面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青苔,黄土部分则斑驳陆离,透露出时间的沧桑。
屋顶覆盖着陈旧的瓦片,有的已经残缺不全,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门窗是木头做的,颜色已变得暗沉,表面布满了裂纹和风雨侵蚀的痕迹。
有的窗户上玻璃已经破了,用泛黄的纸张糊着。
几只小鸟落在屋檐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千机。”
“老大来了。”
千机在华清眉心上一点,原剧情在他脑海中快速铺开。
原主叫马华清,是大山里的孩子。
三岁那年,母亲实在受不了家里的贫穷,和他父亲离婚后走了。
五岁那年,父亲也一走了之,从此杳无音信,只剩下孤苦无依还是孩子的原主。
村里人见他可怜,便劝说伯伯和叔叔,也就是他父亲的哥哥和弟弟,抚养他。
两个人家庭条件在村里还算不错,只不过都有老婆和孩子,根本不想要这个累赘。
姑姑早年丧偶,带着两个孩子改嫁到同村的宋清明。
原先的姑父是得病去世的,当初为了给他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宋清明从小家境贫寒,没上过学。
长大成人后,也成了老大难,家里一贫如洗,娶不起老婆。
他虽然和原主的姑姑组建起新的家庭,日子却是过得紧巴巴。
姑姑见大哥和二哥都不肯收养原主,便带回了自己家。
两个人养着三个嗷嗷待哺孩子,生活更是难上加难了。
但他们并没有厚此薄彼,把原主视如己出,当亲生儿子看待。
家里虽然穷,两夫妇人硬是从牙缝里省出钱,供应三个孩子读书。
在他们简单的世界观里,大山的孩子只有读书才会有出路。
叔叔有次从城里回来后,和伯伯一同找到姑姑神秘兮兮地说道,他找到了一条门路,劝说姑姑把原主卖了钱三家平分。
岁数再大一点就不好卖了。
反正他爹都不要他,何苦带着这个拖油瓶?
有了钱,姑姑家的生活条件也能得到改善。
姑姑一听就火冒三丈,用破扫把将两人赶出了家门。
这是原主被姑姑带回家后,马家兄弟仅有的一次去姑姑家“看望”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