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笑的是,它们平日里不爱喝自己碗里的水,涉入的水分几乎全来自于生肉的血汁,但却偏爱喝黄烟杯子里的水,经常被当事人抓包刚刨过猫砂的爪子探进自己的水杯中。
有一次叶衎刚从卧室走出,便撞见这个画面——猫蹲坐在桌子上,爪子探进黄烟的水杯中,黄烟扶着墙,把自己的脚伸进了猫的水盆里,紧接着猫猫一个弓身,朝她飞奔而去,黄烟转身跑进了隔音俱佳的舞室,‘嘣’的一声关上门。
06五雷轰顶
叶衎定了一家餐厅,两个户籍跟上海没有半点儿关系的外地人决定做一次东道主,请彷仔这个上海人搓一顿大的。
但去餐厅前,他们得先去中舞把刚放学的黄烟接上。
“对了,你待会可不要吃惊。”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叶衎说。
“我现在就已经开始吃惊了,还是个大学生啊?”彷仔讶然。
“下半年大三。”
“那岂不是比我小不了几岁。”
“差三岁。”
彷仔没上过大学,读完高中就不再读了,他跟叶衎一样,家里有点钱,从小送到道观里跟师父的。
道士拿证是需要大学文凭的,像他们这些从小就进道观的则不考虑文凭的事儿。
叶衎读完大学也是个意外,他自认勉强是个读书的料,加上自律性比较强,觉得既然都读了,不如读完了吧,就这么混到大学文凭,后来还去读硕了,就差没有攻博。但往上实在不是那块料了,衡量再三他决定干点其他适合干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校门口如鱼贯而出般,陆陆续续涌出大批学生。
彷仔识相的下了车,待会坐到后座去。
叶衎亦下了车,靠在车门边,过路的学生有一些是认识他的,笑着说了一句:“黄烟被老师找去谈话,很快就出来了。”
“好的。”叶衎也礼貌回了一句。
“真青春洋溢。”彷仔追着女学生的背影看去,不禁说道。
“你怎么看着谁都喜欢。”叶衎说。
“漂亮还不能看了?”彷仔反驳一声,余光却捕捉到一个人,“卧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