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大步走来,伸手穿过少年膝盖,另一只手穿过肩下,把少年从地上稳稳抱起。
傅寒川转头对众人道:“抱歉,我先带言言上去休息一下,各位先吃,等会儿会有工作人员来为你们介绍这里。”
话落,傅寒川不再看他们,抱着怀里的人快步离开了餐厅。
只留一片讨论声。
“你们几个说什么呢!温言喻他是孤儿!”
“你们几个就算讨厌人家也不能这样搞吧,哪有这么戳人伤口的。”
“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他!你们在说什么?他爸不还是我们那片区的警察吗?初中还来过我们学校开过禁毒讲座。”
“对啊,他家还有个妹妹以前经常跟着一起来接温言喻上下学,你们什么鬼记性?”
“你们几个中邪了吧!?”
“人本来精神状态就不好,就算没联系,人也没招你们,瞎说什么呢,非要把人惹哭吗,我看着都难受。”
陈晚秋和几个男生:啊?!”
“不是?!”
“你们吃菌子了吗?!!”
一群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陶姝凑近了陈简安,小声道:“你是不是,也想起来了……”
自上桌后就没说一句话的陈简安扒拉着碗里的牛肉,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四楼房间内。
屋内遮光窗帘全部被拉上,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夜灯,整个空间密闭又昏暗。
房门紧闭。
只有哭声在屋内回荡。
傅寒川半靠在床头,一只手臂紧紧环着温言喻的脊背,另一只手拿着柔软湿巾,不停为他擦拭着止不住的泪。
温言喻身体微微蜷着,窝在傅寒川怀里,如同伤痕累累后寻求庇护的小兔,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袖不松。
情绪激动下已经不再去想什么是否会被当成疯子,只想将积压在心底的所有的事情倾泻而出。
可那还未散去的限制,又让话语全部被模糊成了无意义的音节,只有几段零零碎碎。
“傅,傅寒川,我没没有骗人,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还有人记得妈妈,他们,我没有骗人,我找不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