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撕开一张羊皮纸一样他撕开空间,潘西看见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个破洞里出现,仿佛它只是批了一层布等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
桌子、壁灯、窗帘都在那瞬间消失了,他们站在盛夏的对角巷,背后是破釜的老旧大门,模糊的人声从里面传来。
“我或许需要你也进来。”波特说,他摊开手,里面的记忆已经融化为这个过去的世界。
“连句‘请’也不说?”潘西冷笑着说,“多谢招待。”
波特环视他的周围,目光所及都是是一片黑白,没有半点色彩。
“这个记忆有些缺损。”潘西抬起头,对着灰色的天空眯起眼,“是我们用好几块记忆拼接起来的。”
波特扭过头,“我们?”他重复道。
“我和布雷司。”潘西说。
“我以为他向德拉科发了誓。”波特皱起眉,让潘西非常不高兴的是这个古板的家伙听起来竟然有点谴责。
“他发了,我没有。”潘西环起手,她拉开一个没有笑意的古怪笑容,“况且德拉科没有资格让我做什么不做什么——毕竟是他欠着我不是吗?”
波特最后看了她一会儿,片刻后他移开了视线,带着“这次算了”的意味。
“这是什么时候。”他问。
“伦敦决战。”潘西轻快的回答他。
然后她看见波特非常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来这里?”波特轻声说。
潘西感觉自己脸部的笑容扩大了,“恐惧?担忧?还是害怕?”她挑衅的说,往前走了几步,再缓慢的回身,“而我保证,哈利,接下来你这三种情绪都将翻倍。”
她推开破釜的大门,“既然来了,就由我替你引路吧。”潘西愉快的说。
波特跟着她穿过破釜的大厅,年轻一些的他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身边围绕着许多巫师。每个人都疲倦不堪,但却兴奋而充满希望。
最后一战的清晨,白巫师踏往胜利的最后一个阶梯。
潘西却视而不见,绕过了那些桌子她打开厨房的门走进去,然后在角落拉开一个暗门。
关押俘虏的地方。
在经过了几个空无一人的小隔间后,他们在一个木门前停了下来。
“请吧。”潘西提提袍角,行了个礼。
波特瞥了她一眼,然后打开了门。
里面坐着潘西,还有德拉科。他们并肩坐在房间里仅有的一张破床上,为了什么事情在激烈的争论。
“只要你配合,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德拉科说,他的脸色苍白而疲倦,但看起来还算是健康。
“多谢你的好意。”潘西衣衫破烂,脸上有数道刮伤,她尖锐的说“但你最好还是顾着自己。”
德拉科的嘴唇收缩了一下,这句话好像刺中了他某个柔软的要害,“潘西。”他轻轻的说,“我——”
“别多做联想。”潘西干净利落的说,“字面上的意思——你现在最好顾着点自己。”
德拉科有那么一会儿什么动作也没有,然后他的手忽然收紧。
“你知道什么?”他第一次显得急迫起来,“是关于我父母吗?!”
“哦……是的,我亲爱的。”潘西甜蜜的说,“关于我们亲切的卢修斯,还有纳西莎。”
“马上!”德拉科从喉咙深处发出低哑的声音,“告诉我!”
潘西怜悯的看着他,“这么说,他们没有告诉你?我在被捕时可把什么都说了。”
德拉科的手收的更紧了,如果这是可能的话,“你说了什么?”他轻轻的问,有点颤抖。
“你的父母,还有所有剩下的人质,现在全部都被带入了斜角巷。”潘西享受的说,“如果不想他们体会摄魂怪美妙绝伦的亲吻,就请不要进攻。”她看着德拉科的表情,笑的非常灿烂。
“这就是我为什么任你们把我抓住,德拉科——我是来传话的。”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锁在潘西的身上,德拉科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但她只是笑了笑,然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