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阳光在哈利的黑发边镀上一层金黄,洗的泛白的衣服上起着小小的绒球。他倾斜着身子,在脚垫上擦去花园带来的污泥。
那种愤怒而危险的表情奇迹般消退了,德拉科的肌肉又放松了下来,他克制而缓慢的呼吸。捡起纱布、药瓶,扶正椅子。
“韦斯莱夫人不小心碰翻了椅子。”德拉科平静的说。
“有受伤吗?”
“椅子翻了而已。”
“韦斯莱夫人?”哈利不确定的问,“你也没事吗?”
“没有。”莫丽说,德拉科一直背对着自己,重新取出纱布敷药,她不知道现在对方到底是什么表情,“还有……对不起。”
德拉科的动作没有停滞,他冷漠的答道,“不用。”
罗恩?韦斯莱
罗恩推开了酒吧的木制大门,现在还没到营业的时间,空无一人的大厅连椅子都还倒放在桌上。
“罗恩?”汤姆在吧台后睡眼惺忪的擦拭着一个大酒杯,“挺早的。”
“老样子。”罗恩在吧台前坐下,曲起右手放在台面上。
汤姆弯腰取出好几瓶酒,动作难看的混合它们,“今天没有训练?”他把杯子推向罗恩。
“没。”罗恩喝了一口,皱起眉来,“出来走走……”
汤姆也没有时间多说,他正忙着把椅子摆好。
大门木料吱呀的摩擦声,罗恩眯着眼睛躲避清晨的阳光。一个人快步走进酒吧,在尚未摆好的桌椅套座和吧台间犹豫了会,最后在罗恩身边坐下。
“咖啡和黄油面包。”他对汤姆微驼的背影说。
“德拉科?”罗恩不确定的问。
那人把脸转过来,他的嘴角向下收缩,扯出一个介于不屑和厌恶之间的弧度,“罗恩……韦斯莱。”
德拉科转了回去,他的脸部肌肉收缩了一下,在这一瞬间他和他的母亲的表情重合,就好像在鼻子下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向来如此,一贯韦斯莱专属的态度,对此罗恩已经能够没有任何芥蒂的接受。
“很早啊,为什么今天到外面来吃早饭?”已经灌了两杯的罗恩傻笑着说。
“手术和问诊之间时间太短,只能随便解决。”德拉科的手指在吧台上交叉着搭起来。
除非万不得已,马尔福永远都不会选择破釜这样的地方。
罗恩喷着气,用魔杖敲敲空杯,里面又续满了酒。
不要一大早就空腹喝酒,如果赫敏在她一定会这么说——这就是自己才一个人出来原因。
他很凶猛的灌了一口,酒意慢慢上了大脑。
“请用。”汤姆把德拉科点的东西送上,还附赠了一个煎蛋,“上次多谢了医生。”那个核桃脸颤巍巍的说,拍了拍自己的腿关节。
德拉科接受了那个谢意,以一种恼人的理所当然。
“那么,哈利还好?”在德拉科吃了一会后,罗恩受不了的打破沉默。
德拉科把嘴里的东西吞下,不急不缓的说,“你母亲不是来看过了么。”
这只是习惯性的问候,罗恩喝了一大口酒,对上自己德拉科总比平时更暴躁些。
“她的话总带着夸张的成分。”罗恩的眼睛开始找不到焦距,“她总担心,你会不用心……所以一定要去看看……送什么三明治,多奇怪的理由。”罗恩断断续续的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