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纪,他们这群官犯兵户,向来不受人待见,赴死驰援河州,只被当成了炮灰。
“是老夫要拜谢于你!”廉永豪爽大笑,全然不顾身上的箭伤。
“若非是少年英雄,我大纪,何来这一场出彩的大胜!”
“老将军请入城。”
“好说。”
“且住——”
正当徐牧和廉永两人,准备入城之时,猛然间,一大队的轻骑,急匆匆地驰骋而来。
见着带队的大将,徐牧目光骤冷。
他猜得出来,这六万的老兵户,不过是被当枪来使,估计也没人能想到,居然真的破了十几万的北狄大军。
“且住!”
当头的赵青云,一边喊着,一边四顾旁边的景象,禁不住满脸震惊。
而当他回了头,再往前看去之时,一时忘了勒住缰绳,以至于让胯下的马,差点撞翻了七八个老兵户。
“徐、徐兄!”
“我早该知道,定然是徐兄!”
徐牧面无表情,心底里,这位曾经的筒字营小校尉,已经等同于陌生路人。
他甚至敢笃定,在大仗过后,赵青云如今焦急地奔袭而来,必然是收到了胜利的消息,想来摘走军功。
反正这等事情,不是第一回做了。
“徐兄,真的是你!好啊!”赵青云极为热络地要靠近,却被走来的司虎,鼓着眼睛,挡在徐牧面前。
“虎哥儿,莫非不认得我了!”
“还有盛哥儿,你的手——,该死,我该来早一些,可惜河州军务繁忙。”
“你闭个嘴!”司虎瓮声瓮气地怒喊。
赵青云神色微皱,最终没有再套近乎,沉默地走近两步。
旁边的廉永,犹豫了下,还是给赵青云行了军礼。
“徐兄,你定然是怪我了。”赵青云叹着气,“当初那百头的军功,并非是我之过,而是兵部有令,不得相赠遗眷。”
徐牧淡淡笑了起来。
不得相赠遗眷?军功换了银子,你拿去清馆夜宿十个花娘,都没有任何问题。
谁还管你怎么花。
面前的人。
你以为它会长成圣洁牡丹,终究,还是长成了一株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