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官爷便信了?”
“荷月十七,你带着十几个庄人出城。若是收粮,需要如此多的人手?而且还带刀带弓。”
“我徐家庄的武器,你知道的,都有公证在手。”
“公证归公证,但你杀了官军。”
“没杀。我徐牧最大的愿望,无非是多卖几坛酒,买个大庄子娶两房小妾,安身立命。”
老吏咬咬牙,神色一狞,让那位乡民再度上前,指认徐牧。
官坊里的十几个官差,莫名的也有些紧张,垂下的手,尽数按在佩刀上。
怪不得他们,圈里的都知道,那位酿酒的小东家,一夜之间,堵杀了一百一十九个棍夫护卫。
外头的陈盛冷着脸,一条手臂青筋乍起,也握住了刀。
嚎啕的贵妇,又一下子尖着声音跑入,无官差相拦,朝着徐牧撞去,自个再度翻了几个跟头,狼狈至极。
“小东家,我不知你杀人的时候,是怎想的!这薛都头一家,都被你害惨了。”老吏凝着声音。
“我说了,我没杀官,官爷请取出证据。若不然,我便闹到长阳的总司坊。”
老吏神情微顿,眉头越发紧皱。
“且去,认清楚了。若是冤了小东家,我第一个饶不得你。”
乡民战战兢兢,走前几步,走到徐牧面前,连眼睛都没打直,整个还没细看,便又惊得趔趄后退。
“便是他……小民亲眼所见,他敢杀官军的。”
徐牧有些好笑,这随便一指,是不是要马上拉去杀头啊?
堂上的老吏咳了两声,“徐东家,你还有话可说?”
“无话可说。”
徐牧冷着脸,拱手抱拳,转身便往外走。
“徐东家!你这是……敢走!你杀了官!”
“某家问心无愧,若是老官爷再这般下作纠缠,大不了明日同行,一起去长阳的总司坊!”
“对,把你的证人也带去!”
老吏身子哆嗦,去总司坊,他终究不敢。今日的事情,原本就是乱扯的,明白人都看得清楚。
何况……面前的这位小东家,似是问心无愧。
“你口口声声,说自个问心无愧,可又有证据了?”
“老官爷,不妨派人去常家镇问问?荷月十七,我便坐在常家镇的镇口,与常家少爷喝了一天的茶。”
老吏如遭雷击。
常少爷?那位枪棒小状元,他如何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