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在学校宿舍。太晚了,怕打扰你们。”
“哦,宿舍好宿舍好……”廖满满松了口气,要是甜喜大晚上还跟叶敛青混在一块儿,贺召不得气疯了,“宿舍周末有人吗?没人你就回来,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咱自家人,你不回来我还怪想你呢。”
甜喜坚持:“不用了,我明天得早起出发,你们在家好好玩吧,拜拜。”
电话匆匆结束,从头到尾她都没问一句贺召。
廖满满捏着手机无所适从:“……呃,人在宿舍呢,很安全。”
贺召不搭茬,闷头喝酒。
后半夜。
廖满满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贺召眼皮发粘,脑袋却清醒得要命,把廖满满送进他的卧室之后自己出来,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支烟抽完又一支,任烟雾缭绕在黑夜,渲染出一片朦胧的白。
睡在沙发上的小方被呛得咳嗽了几声,贺召在空中挥了挥,散不去浓重的烟味。他很少在家里抽烟,偶尔有瘾也会去阳台。甜喜对气味很敏感,他早答应过她要戒了,只不过实行起来没那么容易罢了。
想起甜喜,又想起白天突然冒出来的叶敛青,贺召一阵心烦。
才刚宣布关系甜喜就不回家了,过段时间岂不是要上天?这房子是他们共同的家,可如今甜喜却不要了,只剩下被抛弃的他留在这里,还怎么称之为家呢。
贺召垂着脑袋,趁夜出了门。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只有一个幼稚的念头——他要离家出走!
没人要他了,没人要拉倒,他要去街上流浪。
随便吧,反正甜喜也不回来。
晕乎着找错了电梯门,他是顺着楼梯间走的,感应灯亮起又熄灭,他独自溺在寂夜中,蹒跚的步子差点栽个跟头。最后随便找了个倒霉的台阶坐下,烟灰如雪落了满地。
夏天的夜晚很短,不到五点,天色蒙蒙亮。
从学校打车回来的甜喜开门闻见扑面的酒味,捂着鼻子往里看,先看到了沙发上的小方。
悄悄走进贺召的卧室,廖满满在里面睡得四仰八叉。
又走进客房,是笔直躺尸的温跃。
不死心地去另一间客房看了看,门缝后的廖大爷激动地摇尾巴,看来里面是廖盈盈。
没找到贺召,她心急地打了个电话。贺召的手机向来不静音,屋里却没有动静。她推开门想去外面找找,没想到那穿透静谧的铃声竟然回荡在楼梯间。
循着声音往下走了两层,终于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
醉意未消,人有点懵。头发乱糟糟的……有点可爱。
甜喜在他面前蹲下,染着清晨凉意的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胳膊,没换来他半点反应:“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喝醉了吗?”
贺召头倚着墙,微微皱眉,目光涣散,估计是头疼。
她想要伸手扶他:“回家去好不好?”
贺召也不知道听明白没,反正是没拒绝。可就在甜喜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的时候,他好像突然改了主意,臂弯毫无预兆地向里搂紧。
一瞬间甜喜失去平衡,被迫撞进了他的怀抱。
这……
会不会太近了点。
不是说……
要保持距离的吗?
酒味混着烟味不太好闻,但属于他的气息却犹如猛兽危险的信息素,充满了攻击性,野蛮地侵略着她防线脆弱的领地。心跳紧贴,莫名默契的节拍搅得她头脑一片空白,没由来的感觉自己面颊燥热,有些紧张。
“哥哥,你松手呀,我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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