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灼烧大地,塞外的风都带着刀子,刮得人脸疼。
浮零站在城楼上,俯视着这片大地,一块块的暗红布满视野,那是战争洒下的罪孽。
是生的代价。
也是野心家的欲壑。
她下山以来,杀过的人不少,但都是该杀的罪人。
可今日,
她的手上将要沾染无辜之人的血液。
蛮凉国可恶。
但是前线的士兵并不是都有罪。
甚至很多人是被迫上的战场。
“呜——”
“角声漫天,秋风无觅,……哪来的萧瑟?”白衣女子眉眼淡然,柔和的声线响起,自说自话。
她身边的士兵一个个警惕架着弓箭,敌人浩浩荡荡远处而来,情况很紧急了,他们却竖起耳朵,虽然……听不懂。
“诗人也骗人啊。”
都这个时候了,一人还有心思调侃诗人,一群人还有心思去听。
当然,也不尽相同。
一群人是心存死志,一人是淡定。
“杀——”
两方军队打了起来,城墙上看的很清楚。
一方士兵的占地面积,明显比另一方大,光看着就心生无力。
浮零看了看身边熟悉的小少年,抬手想摸摸他头,抬到半空,清冷的睫扇颤了颤,又兀的放下,只是丢下一句——
“莫怕。”
小少年原本的害怕而浮躁的心跳,又恢复平缓。
她身形消失在高墙之上,他拉紧手中的弓箭,余光担忧望向远去的女子。
浮零轻功掠过渊国的士兵,又掠过蛮凉的士兵,速度之快,如过无人之境。
原本空无一物的双手,眨眼出现泛着冷光的银丝,额间红色朱砂痣消失,被一朵诡异的血莲取代,那颜色,仿佛是伤口的鲜血溢出。
悬崖上,南宫凛夜看到突然出现的白裙女子,还有她手中闪烁银光的丝线,本就被折磨暴出的青筋,越发凸起,猩红着眸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不可置信看着下面的场景。
他周身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囚禁。
男人被无力感包围,痛苦嘶吼,却无人听到。
……
“母亲,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