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突如其来的爱情,虽然渴望,却怕受伤。可已经到来,又无法躲开,只有去承受。尽管,情伤随后。
一个情字,让彼此明白为对方而活。一个情字,又让双方伤的彻底。就算前方已是绝路,却勇敢踏出,纵使粉身碎骨。
“不错,已有宗师风范。”丁聪的身影,忽然变的朦胧飘渺。如在眼前,又似虚像,似可触摸,又透明如空气。半虚半实中,如在位面空间不停的穿行,他的声音,也时断时续,前一刻还如在天外,后一刻已在身边。“可惜,你的偏执,让你领悟的,只是情字中的苦与伤,并非全部。情人故去,你既心若死灰。焉知情人不希望你个能够好的活着?爱虽苦,却要不断绝了自己的希望。有希望,什么都不是一成不变,即使天下大势力,众生之心,也可一力扭转。”
扑!
指力渐近,空间湮灭,所过处,一片虚无。
情伤至极,已无可再伤,便是毁灭。
这一指出,任谁也无法阻挡。丁聪,也不行。但武者之斗,并非只有你来我往的硬挡硬杀。
双手转动,划过两个半圆,一托一引。天地有道,讲求阴阳合,自无极中生。在那一指临近时,托者,顺其道而行。引者,转其道而去。
指过,花开。
噗!
血色的花。
明明一指向外点出,却没入了自己的胸膛。
陈远韵静静不动,而后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血花,安详的道:“死了,也许就是最好的归宿。我终于解脱了,好放松,谢谢”
身影如风中飘零的一叶,落向那曲水河。他的眼睛,终于闭了起来。
“你杀了他!”老者目泛血色,浑身颤抖。如洪水泛滥的杀气,澎湃而出。
丁聪叹息的望着那落去的身影,淡淡道:“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放屁!”老者大骂着,也不和那数十老者联手,竟一个穿身,如箭射向丁聪。“你毁了我的全部希望,我要杀了你。”
“滚!”低低的一声喝,丁聪一袖轻抽。那老者便如陀螺,被一下自抽打了回去。去势,比来势还快。他尚在晕乎中,已被抽落在地。
蓬!
陈远韵的尸体,终于落入水中。而就在这刹那间,轰然爆炸。那骨,那肉,那血脉,丝毫不与河水混合,竟有灵性般堆积到了老者的眼前。
“你给我的骨,还你,你给我的肉,还你从此,两不欠”风中,似有人低语,哀伤。
“不”老者老泪纵横,浑浊中也泛着丝丝血色。“不要走,不要走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我是要你继承老祖宗留下的武之大道,我是要你站在修炼的颠峰啊就算我有私心,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啊,你怎么就不理解啊不要走儿啊”
老者眼中凝血,双手在地上胡乱的收拢着那一堆的骨与肉,血脉,却开始渗透向地下
第145章聚宝盆
在去聚福的路上,丁聪一直沉默,他的心情,因陈远韵而低落不起。
若雪叹了口气,道:“想不想知道那个陈远韵的故事?”
“恩,你说。”
若雪抿了抿嘴唇,想了片刻,才轻轻的说道:“这个陈远韵,就是江山如画楼当代楼主的小儿子。自小,便天资过人。他,是真正的属于天才那一种。因此,当代的楼主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能踏上传说中的境界,达到武之大道”
“而他,也是如此的要求着自己。身外的一切,都无需他操心。他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修炼上。当他长到成年,实力已直逼大宗师”
“而后,因为很就没有突破,为了进步,他选择了出外游历。改变他一生的,就是这次游历”
“在游历到曲水河第三弯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女子。相见的第一眼,俩人就彼此吸引,认定了是自己的另一半”若雪轻声的说着,眼光却停留在了丁聪的山上,那眸子里,有着一种让人困惑的心思。
“可是因为他要修炼武道,又害怕楼主父亲不允许。所以就迟迟没有讲明。最后,她们决定,先生米成熟饭,再禀告父亲,希望既成的事实,让父亲不再为难”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若雪叹息着,继续道:“这女子,却是那楼主的私生女,与陈远韵,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不知情的他们,在满怀着希望来到江山如画楼的时候,一切,都被捅破”
“却是如此,天意弄人啊。”无需若雪再说,丁聪已是明白了个中究竟。这个悲剧,倘若陈远韵早说,是可以避免的。可在他父亲的威压下,他哪里有胆子早说?想来他也知道他的父亲只希望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修炼武道上,怎么能允许让儿女私情影响了他?
当一切成既定事实,那女子自然受不得这伦乱之苦,自杀躲避。而陈远韵,则心伤若死,并把责任归咎于其父。一个武道的天才,就此沉沦。
“你修的,是哪种道?”若雪忽然站在丁聪的面前,眼中满是担忧。
丁聪一楞,止住步伐,随后笑着将她搂入怀里,安慰道:“我修的,绝非无情之道。和你们之间,除了那欲,也会有情。”
若雪闻言,闭目依偎在他的怀里,状甚甜蜜。有这句话,就够了,哪怕以后
旁边的云罗,目泛奇色,其中搀杂着一丝羡慕的望着若雪。丁聪见了,乐道:“我的胸怀还是蛮大的,能容的下很多女人,你来不来?”
云罗闻言,轻啐一口,面色绯红,如朝霞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