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中年人扬声大吼,脚步变换,身形疾动,那软剑似匹练般暴射而出,直奔丁聪的咽喉,竟是舍弃了锐利似刀的气势攻击,欲凭利剑抢占先机。
丁聪傲然不惧,双脚挪移,暗合浑圆之法,俩手舞动,看似缓慢,偏偏遮挡住中年人那必杀的一击。
一击未果,中年人便展开剑法,频频进攻,招招指向丁聪周身要害,那软剑在中年人手里,便如毒蛇吐信儿般,狠辣之余,更快似闪电。
丁聪仍不紧不慢,脚走八方,自顾自的画着圈,看似步步要陷入绝境,偏偏又化险为夷,直叫观战的三女惊呼不断,担忧丁聪落败。
其实,具体情况如何,倒只有局中人明了了。
中年人是越打越惊心,而丁聪依旧潇洒如故。在丁聪的身体周围,随着他不停的舞动双臂,渐渐形成一道无形的旋转气劲,每当对方软剑距离要害不过寸余时,那气劲便会迅速旋转,带着剑尖移动开半尺左右。
因此,虽然那中年人看似攻击凌厉,实则内心的震惊与无奈不言而喻。只是如今被丁聪所牵引,欲罢不能了。
照此下去,非得脱力而亡方能结束比斗了。
中年人正悲叹自己命运,丁聪已是一推荡开他的攻势,而后收手后退。
中年人收了软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迹,拱手道:“丁先生武术精湛,在下非是敌手,方才班门弄斧,倒叫先生见笑了。”
出于对达者的尊重,那中年人也由开始的“你”“阁下”等称呼变成“先生”了。
丁聪点头道:“单论剑道,你已算窥得门径了,如此坚持下去,定有所成。”
二人对视,均抚掌大笑。
旁边三女不明所以然,都楞楞的看着而人。“怎么刚才还打的热火朝天的,几欲你死我活,而一方又大占优势,俱是制胜攻击时,突然的,就都停手了,还认了输?”
“到底在弄什么玄虚?”司空嫣然首先忍不住,喝问丁聪。
那中年人却接过话茬道:“丁先生武术高深,修为莫测,在下实非敌手,已是败了。”
司空嫣然心直口快,便顺嘴说道:“难道你们诛神峰也学着放水儿了?刚才明明见你占据了上风,怎么就突然认输了?”
“呃”那中年人不意司空嫣然会有这般说法,苦笑道:“我哪里占据上风了?从一开始我就被丁先生牵着走,若非先生手下留情,恐怕小命儿也未必保的住哇!怎能归结到放水?这根本就不占边儿啊!”
“啊?哦!是这么回事啊。其实,我早看出来了,故意这么说是想逗逗你玩儿。”司空嫣然故作高深解释道。殊不知不解释还好,这一说却倒更惹人笑话了。
丁聪头疼的假做咳嗽两声,道:“现在,可以登山了吧?”
那中年人连忙点头,口中应道:“当然可以,先生请顺路而上,过不多远,便会见到五位长老了。五绝湮灭阵非同小可,丁先生要小心了!请吧。”
丁聪对他略一点头,就率先行进了。
三女连忙也紧随而上。
中年人目注丁聪的背影,轻声叹道:“真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呀!只可惜”声音低转,终不可闻。
他,到底在可惜什么?
第六二章五绝湮灭阵(1)
沿着石阶缓步攀登,但见林木葱郁,翠柏挺拔,环境倒是颇为怡人心神。
司空嫣然说道:“想不到几年没来,弄的更象样了。”
万俟凤也道:“是呀!比我们司晨宫呆着舒服多了。”
澹台欣欣始终未能打开心结,一路上话也不多。
丁聪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笑道:“这诛神峰的人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