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如此认为时,那即将着地的天心,却忽然身体一个飞旋,头脚借力倒换,竟是间不容发的安稳踏地。随即,就见他不顾下体的伤痛,腰一拧,人已如崩簧跃起,时不时的踩着武者们的肩膀或头,急速的往外围窜去。
“休想再逃出我手!”很多武者正要大骂,忽听的擂台上的那个在胜利的情况下却主动认输的红衣女子,口中怒喝,也是双臂一展,如同张了一对翅膀的鸟儿,飞快的滑向空中,追逐向那天心。
“这都怎么回事啊?”很多武者都忘记了咒骂天心,反而多了几丝好奇。此刻的他们都已明白,刚才小天君之所以被冰山美人云罗给踢了一脚,却是这红衣女子的出现,让天心错神的缘故。那么,这个女人又是谁?
有了好奇心,众人的注意力就基本盯上了那在武者间一追一逃的两个人影,连上擂挑战都暂时忘却了。
“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那女子口中怒喝,身法陡然一变,双臂疾抖,两腿相合,控制着方向,恰似一只凌空飞翔的鸟儿,灵活中速度暴增。
“妈呀!”一边逃一边不时回头看的天心,顿时一声怪叫,那逃跑的速度也立刻增加不少,只是那额头上蹦跳的青筋和满脸的汗水显示,这已经快到他的极限了。
“你逃,我看你能逃多久?”那女子边轻巧的飞,口中边喝道:“乖乖跟我回去洞房,老娘就不跟你计较。否则,有你好受的。”
“呸!”天心虽然一身狼狈,却仍有股子男人气魄,呸了一声,道:“你想的美,你个疯婆子,折磨了老子两三年,还不够么?我是死活也不会跟你走的。”
“哼!这可由不得你。”那女子一声冷哼,速度再次提升,带着一连串的破空爆音,直射过来。
听到天心叫这女子疯婆子,大部分人都立刻露出一脸“原来如此”的神情。就连那几个大门派里实力高深的强者,原本打算制止这两人打扰擂台战的,也纷纷醒悟,没了出手的意思,转而观望。
远处,看着一男一女追逐的闹剧,莫书容不禁诧异的问道:“大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聪也是迷惑,刚要摇头,眼光却陪到不远处,正俏立着两个熟人,正是那暗武里掌管情报的丁宁和保护她的野梦。丁聪眼睛顿时一亮,低呼道:“丁宁,过来。”
丁宁闻呼,往这边看了一眼,见是丁聪跟十多个女子在一起,便是一笑,拉着野梦就溜了过来。
“说说,这两位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都一脸有趣的样子观望?”不等丁宁开口,丁聪便问了起来。
丁宁回头看了一眼那仍在追逐的二人,“扑哧”乐道:“那难的,名叫天心,有个绰号叫小天君,实力在侯级颠峰左右。当然,他还有另一个绰号,人称戏花太岁,是个有名的淫贼。那女子,绰号你们已经听到了,就叫疯婆子,实力也在侯级颠峰。说起来,这事还是在两年多前。他们两位,一个是商隐城的,一个却是青丘城的。有一次,这小天君遇上了疯婆子,惊为天人,便动了色心,使个手段把人给奸淫了。本来,这不过是增加一点淫贼的声势而已。可那疯婆子羞恨之下,竟然闭关半年,再出关时,实力就强了许多。于是,她就一路追查,发誓要找到这位小天君。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被她给找到了。然后,这位戏花太岁,就被擒拿了。据说,是被疯婆子给关了起来,每日里要反奸淫他一次”
说到这里,听着的众女除了羞涩,便是一脸的不可相信。这天下之大,可还真是无奇不有啊。真正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位戏花太岁找到机会,又逃了出来。估计听说了这里有九州大擂台,就来凑热闹了。再看到美女,自然是旧病复发,想要调戏一番。可没想,又被这追来的疯婆子给盯上了扑哧”丁宁说着说着,乐道:“看样子,是还要被抓回去,然后天天的折磨他的肉体”
“通过折磨肉体,来折磨打击精神,高,果然是高!”丁聪赞叹不已。这女子,不愧是疯婆子,做人所不敢,想旁人所不能想。
众人这么说笑的看着热闹,那边已经有了眉目。凌空飞翔的疯婆子,已是到了天心的身后。手一探,那天心便如一个凡夫俗子般,被轻易拿住。天心立刻就是一缩,瘫软在地,耍赖不肯起来。这个动作,立刻让外围的人一片哄笑。
随即,就见那疯婆子单手拎着小天君,如飞而去,不过片刻便没了踪迹。
众女诧异,问丁聪道:“明明这疯婆子和那小天君实力几乎不分上下,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捉回去了?”
丁聪忍住笑,说道:“你们看的只是表面,却没看透本质。这二人的实力均在侯级颠峰,也是个不错的武者。都说那小天君为人好色淫荡,可有切实被伤到的女子?”
他这后一句却是问向了丁宁,丁宁楞了楞,道:“好象除了那疯婆子,倒是再没听说有谁受过他欺负。”
“这就是了,”丁聪道:“我观此二人,却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他二人实力虽是侯级颠峰,却还不是绝顶高手。但是却能游戏红尘,百生而不死,靠的就是那一段让人有趣的往事。甚至于,这事也是他们俩故意制造出的。”
“啊?”众女均是一脸难以置信,丁聪说的,也太离谱了。
丁聪道:“我知你们不信,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你们没看到,在疯婆子抓小天君的时候,他二人的表情,有过一刹那的诡异,像是在笑的征兆。我估计,天下人都被戏耍了。一个好色出名,一个疯癫出名,无论是谁,都很难对这二人出手。你们看,方才尽管扰乱了擂台战,可那几大势力也没谁去阻拦,都想看一出好戏。这,就是好色与疯癫的好处。”
“你说的倒是有点道理,我觉得,他们能平暗的活了这么些年,未必不是因为这个另类。”
“还有呢,”丁聪继续道:“那小天君若是逃出来的,怎么会如此大胆的上擂挑战?恐怕他是躲都来不及吧?再者,那疯婆子,我看到是在小天君上擂后才上擂的。若是小天君出逃,她哪里还有心情打擂?”
“这一说,我也有些怀疑了。”
“还有”
“还有?”
“当然还有。”丁聪道:“方才在打擂的时候,明明可以三五招便可轻松伤到那女子,可小天君偏偏以龌龊的手段,逼而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