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月色竟然意外的亮了起来,视线也就不再受黑夜的限制。
灰褐色的旋涡,开始变的稀薄,内里,已隐约可以看到许多白花花的光芒闪动。至于是什么光,大家还不知道。
那旋涡完全消失后,就听得哗啦啦的物体掉落声。众人眼神过处,去都不禁倒吸口冷风,浑身汗毛倒立!
就见,那掉落满山谷的物体,竟然是一根根大小不一的骨头!
很显然,这密密麻麻的人骨头,就是之前那数千魔教教众的。想象一下,前不久还鲜活的几千人,只是经过了一场能量风暴,就变成了一地的骨头,使得这战族族地的山谷里,如同一片人间炼狱,这反差,实在叫人难以接受。而此刻的月光明亮,只要眼睛还睁着,就不可避免的看到这副凄惨阴森的景象,该是何种感受啊!
“呕——”
有人开始呕吐,紧接着,就有几个人跟着反胃,而后,一大片的人群,都吐到肚子疼
脸色苍白的安正如,看着自己身边那十个使女也都呕吐连连,不禁疑惑道:“这人,究竟是谁?竟然有这般大的能耐,又有如此狠毒的心肠?”
她这边想着,却不知道目光如炬的丁聪已经发现了她们的存在。尽管山谷里无数人都在呕吐,盖过了这一行人的声音。可别忘记了,丁聪还有比眼力更厉害的神识。经过这次变故,他怕还有漏网之鱼的存在,所以就用神识将整个山谷,都笼罩在内,仔细的窥查。安只能感如等十一个人又因为根本就没隐藏行迹,若是他还发现不了,才是天大的笑话。
咻——
破空声还未落尽,丁聪的身形就出现在了安正如等女的附近,并卡死了她们的退路。
“恩?”看到安正如的容颜,丁聪微微一楞,心道:“这女人生的倒是不错,真可以和自己身边的那几个女人一较高下了。而且,还隐隐透露着一种威严,恩,这是只有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能拥有的。看来这女人就是此次前来的魔教教众的首领一类了。如此,当灭杀之!”
丁聪有了这想法,意念动处,那杀气便自身上澎湃而出,将这十一个女人,团团围住。女人生的连天都嫉妒,丁聪又是爱美恋花之人,原本不该如此。可他同时又信奉一个理念:对敌人,就要不留余地,就当斩尽杀绝,不给留丝毫反水的机会。哪怕,是绝世的美人儿,也不例外!
只因为,那是敌人!
“等等。”被杀气一包围,安正如就知道,对面的男人是误会自己与乌克罗等人是一路人了。心中虽有些埋怨这男人不识得怜香惜玉,却也不得不赶紧加以解释。否则,这实力惊人的男人一动手,就没机会说了。
“我想你是误会了,”安正如一边努力的对抗着丁聪那赤裸裸的杀意,一边吃力的说道:“我和那些人,不是一路的。”
“哦?”微微一皱眉头,丁聪问道:“这么说,你们不是魔教中人?那你们是什么来路,竟然在大半夜的,来我山谷?别跟我说是也下漫步。”
“你”被丁聪这话一糗,安正如没来由的生出满腹委屈,眼圈就红了。对面的丁聪见了,嗤笑道:“少来这一套美人计了吧。还是快快说出你的来历,否则哼哼,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好好,我说,”安正如郁闷的道:“我,是魔教的大教主”
“哇!”丁聪听了,也不禁哇的一声怪叫,继而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还是条大鱼啊,而且还是条美人鱼。哼”重重的用鼻子冷哼一下,丁聪玩味的道:“还说不是一路的?啧啧啧都说女人胸大无脑,果然不假啊。你连撒谎都不会”
“我为什么要撒谎?我本来就是魔教的大教主,有什么不能说的?”安正如忽然觉得自己就是想哭,那眼泪如知晓侏儒内的心意,扑扑的直落。
丁聪见了,又是嘲讽道:“又来这一招儿,嘿嘿,一哭二闹三上吊,则呢女人就会这几下子,怎么就没点新鲜的样式?或许,你以这副样猫去对付别的男人,还能奏效。可惜啊,你碰到的,是我丁聪”
“什么?”听到丁聪自报了家门,安正如不由得一楞,她实在是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丁聪。更没想到,第一次的见面,竟然是在这种环境里,这样的情形中。
“你说你叫什么?”安正如生怕自己听错,便又问了一遍加以确认。
“我,名丁聪!好了,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姓,等会儿死了以后,也就不用做个冤死鬼了”
“丁聪啊丁聪,我可找到你了。”终于再次的得到确认,亲耳听到了这两个字,安正如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她还真的怕界神之主交代要寻找的丁聪,不明不白的死在争斗中。毕竟,乌克罗下定决心要□□战族,而他又很了解战族的战斗能力,所以带来的,都是他麾下的精锐,其战力也是非常的惊人。而今,她发现,这个如神般厉害的男人,就是她要救援的丁聪,自然是要高兴。
可这一高兴不打紧,精神便因此而兴奋起来,近一个多月来所积累的饥渴、困乏、疲倦,都一古脑的袭了上来。安正如本待马上解释自己此来的目的,可她刚要张口,就觉得眼前一黑,再也站立不稳。尽管她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摔倒。可还是在无奈中,身子软软的,在踉跄中,扑向了地面
被她那句“丁聪啊丁聪”一叫,正要下杀手的丁聪却也是一楞,他可是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自称是魔教大教主的女人。难道,这女人是与自己认识的某个女人相识的么?
遍思与自己有瓜葛的女人,却是无一个与魔教有牵连的,丁聪心道:“看来,她应该不是和自己有关系的。她如此说法,怕是想给自己一个假象,来迷惑自己,进而谋求个活路吧?”
想及此,丁聪便举起了自己的手。“既然不是熟人,也无瓜葛,那就铁定是敌人了。自己与魔教,可是没半点牵扯的,你纵然是装晕,我也不会手软。说不得,今日就要取你性命,他日,也好方便对付魔教的残余”
呼!
夹杂着破空的风声,丁聪的手,五指并拢成刀,就无情切向了刚刚倒地的安正如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