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茶昏迷的第二天,周衍安排了转院,把戚茶转到了最好的医院进行检查。
检查结果和小医院的结果一样。
“她身上的伤没大碍,手臂上的骨裂上一家医院处理的很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淤伤的话,我们可以找位护士帮忙揉开上药。”
周衍皱了皱眉:“你们都说没事,怎么人还是没醒?”
医生解释:“ct显示脑部没有淤血,也没有压迫,额头上的不过是皮外伤。”
上一个医院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戚茶能做的检查都做了,脑部没有一点问题,人不清醒的原因,医院暂时没有定论。
许昭拿着调查报告上楼走入病房,看着周衍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忍不住的一阵唏嘘。
周衍一向是个在意形象的,一件衣服穿一天就要换下去洗了,臭美得不得了,从来没见过他一件衣服穿两天的。
可现在别说衣服,一晚上过去,周衍下巴上已经冒出了不少胡茬。
一见钟情的爱情却能如此的深。
换两年前,如果有人告诉她,周衍会为了一个女人少洗一天澡,她绝对会嗤之以鼻加以嘲笑。
想象一下黎梨躺在那里,头上一个大包,身上有些刮伤,两天三天的昏迷不醒,许昭觉得自己可能不如他。
“周衍,去洗洗吧。”许昭开口道。
周衍回神看向她,没去管她的话,而是问:“查到了什么了?”
许昭叹了口气,摇摇头:“怎么查都是意外,唯一算计戚茶的就是那杯加料奶茶。”
“嗯。”周衍应了一声,默了默,道:“送她进去待两个月,再把魏营海的绯闻放出去。”
“好。”许昭点头。
魏千笙做的事,属于伤人未遂,可大可小,关不上两个月,可魏千笙很争气,她以前有伤人史,随便找一个女孩出来就能让她进去呆上几月甚至一两年。
魏千笙的父亲魏营海是个为人师表的大学教授,与妻子和睦,家庭美满,对外简直是个完美男人形象,可实际上外面有一个包养了十多年的女人,甚至有一个已经上了小学的儿子,俗称私生子。
在咖啡厅那件事之后,周衍便找人把魏家查了个底掉。
和苏家情况不同,要整魏家,根本就不用怎么动脑子,只要捅破窗户纸,他们自己就能搅乱一锅粥。
即便这次整件事与魏千笙无关,她的恶意也是存在的,无法泯灭的。
她说下的不多,但又有谁知道,奶茶已经不见,无凭无据,只有她下了泻药这件事是她口头证据,是事实。
距离戚茶出意外已经过去了三天。
从未伺候过人的大少爷拿起打湿的洗脸巾,为躺在床上的戚茶擦脸。
戚茶手上挂着葡萄糖,维持营养。
门打开,周衍找来的在京都第一人民医院任职的神经外科的中年医生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
“叔。”周衍扔掉洗脸巾,打了个招呼:“结果怎么样?”
医生姓周,是周家人,周衍管他叫叔,因为是亲戚,有些其他医生不能说的话,他可以说,所以周衍才找了他。
“我看了所有的片子,她的头部并没有损伤,我的诊断和其他医生是一样的,并没有植物人风险。”周医生顿了顿:“她可能是不愿意醒,会不会是…冲撞了什么?”
周衍:“……”
周衍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有些荒唐:“叔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请大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