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拿着一把短刀就要向姜念念刺去,却被殷不弃一挥衣袍击倒在地,撑着地面吐出一大口鲜血。
面具掉在地上,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殷不弃面色骤然一冷。
“又见面了。”唐沐柔拭去嘴角的血,隐隐勾出一抹冷笑,她稍咳了下,又道:“我死了,她……也活……不了……”
姜念念微眯了下眼:“唐沐柔,你……”
话未出口,她忽地不由痛吟出声,双唇更显苍白,踉跄着下意识靠着殷不弃才不至于狼狈倒下。
“念念?!”
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低,殷不弃紧紧抱住姜念念,“念念,你怎么了?!”
姜念念没有说话,眉心紧蹙,嘴唇发青,娇美的脸庞比霜雪更苍白。
“快!快叫医修过来!”殷不弃眸色赤红,吩咐道,他抱着怀里的人,突然觉得很害怕,“念念……念念……”
煤球和江子由也吓坏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去找医修。
“这是怎么回事?城主怎么突然倒下了?”
“造孽啊,这都什么事啊。”
“是不是想不到?”唐沐柔站定,尽情打量着眼前这位早就让她想千刀万剐的姜念念,咬牙道,“我特意挑你们大婚的日子,让你看着她死在你的面前!”
话语间,她满是狂喜的眼底渗出恶毒的怨恨。
殷不弃如刀刃一般的目光才落在唐沐柔身上,他冰冷出声:“你给她下了毒?”
唐沐柔看着姜念念痛苦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她目睹着姜念念脸上血色快速褪尽,明显只是在强撑的模样,越发嚣张得意起来:“双生术你可听说过?”
话音刚落,殷不弃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间竟是思考不得,只是抱着姜念念,愣在原地。
赶来的医修听到这话,腿仿佛不听使唤了,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心中不由得忿恨起将他带来的煤球和江子由。
双生蛊是一门邪术。
而双生蛊的药引,无色无味无毒,只要入口便会顷刻融入血肉。
初时无法察觉,但施术者可将种蛊之人的性命通过咒术与另一人绑定。
一人死去,另一人也随之死去。
发明此术者,称得上恶毒无比,其心可诛。
“我之前给姜姑娘把脉时,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原来是双生蛊!”老医修锤着胸口,痛心疾首的模样。
看这样子,那女人是要拉着城主同归于尽了,他救不活她。
要是城主死了,殷少主说不定会迁怒自己,看来自己的老骨头,怕是性命不保了。
一念湮灭
殷不弃的全身绷得紧紧的,目光噬人一样惊心动魄。随即,他似乎是想起什么,咬牙切齿道:“沈!愈!”
“是沈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