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两人的影子交叠着,这般看去,两人就像在……
殷不弃伸出手,撩起姜念念耳边的发丝别到脑后,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万一,殷不弃不想当你儿子,想做你相公呢?”
姜念念不答。
“念念。”殷不弃红润的薄唇缓缓吐露,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一问,却带着致命诱惑的气息:“与其去找别的男人,念念就不想尝尝亲手养大的我,是什么滋味吗?”
“嗯?”声音有些低沉,狭长的眸子泛着浓郁的欲色。
仍旧没有回音。
殷不弃低头看去,只见姜念念搂着他的腰,睡得正香。
殷不弃一怔,随即无奈地笑道:“念念啊,你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他叹了口气,又轻轻舔|吻着姜念念的唇,余光撇到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小黑球扒在门外往里看。
小黑球见他看过来,用两个小爪子遮住眼睛,指尖微微张开,从指缝中看去。
殷不弃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她是我的,你想要配偶,自己找去。”
“嗷呜?”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闪闪发光,充满了好奇。
配偶?那是个什么好东西?!
见它还盯着看,殷不弃眸色一沉,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地低吼:“还不滚!”
小黑球一溜烟地消失了。
又过了许久,殷不弃才抱着姜念念,站起身来往床边走去。
明月高悬,月光穿林透叶,洒在林间小路上。
清谷峰的石阶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殷辞刚用完晚膳,正被一群随从簇拥着,准备回自己屋中。
作为日暮里受万千宠爱、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殷辞从小所享受的一切都得是最好的。就连拜师学艺,那也得是最厉害的师父。
可日暮里修为最高的清和时君闻时礼早就放话,此生只收江子由一个徒弟。于是,殷若虚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殷辞住在清谷峰跟着闻时礼学习修行,只是不拜师,这事也就这么定了。
好在殷辞争气,天资聪颖,少年早成,人称“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仅仅八岁就已经筑基了,但总有些不懂板的人喜欢拿他和同样年少成名的殷离相比。
因此,殷辞从小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说道:“想当年,你哥……”
这种人,不管他是谁,殷辞见一个打一个。
此刻,殷辞明显心情不好,踢着脚边的石头问道:“我后面那两场,打得帅不帅?”
一个有些结巴的随从谄媚道:“帅!我、我们骚爷四我们日暮里最吊吊……吊炸天,最叼的!”
殷辞黑着脸一脚踹上他的屁股:“你别说话了,结巴得要死,听得我心烦。”
“四四四四……骚爷!”
“少爷,你也别恼,你后面那几场打得漂亮,位列此次仙盟大会第三呢,那个殷不弃也只是运气好,天生了个全灵根,可这山鸡到死也是山鸡,是永远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到时候咱们少爷都渡劫飞升了,他只能眼巴巴在地上看着。”
这就是殷辞与随从们从小到大的相处模式,用两句歌词概括,大概是——
“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