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脑回路神奇的白莲花,没想过要去看看好心帮他传递消息却差点被害死的皇长孙,反倒是想着求顾远归把皇五子给放出来。
“……你说什么?”
顾远归觉得他的耳朵一定是坏掉了。
“我说,皇五子那么可怜,师兄你不能想想办法放他出来吗?”
“你知道他差点杀了他的亲侄子,又想陷害咱们满门上下吗?”
“可是又没有成功啊。”
白连有点不服气,皇长孙好好的,他师兄也好好的,只有皇五子被圈禁了,他们怎么能对皇五子这么狠心!
“……”你和皇五子还真是天生一对,顾远归的表情更加冷了几分,“我没那个本事放皇五子出来,因为我不是皇上,我也不乐意这么做。顺便一说,师父已经把你逐出师门了,我当不起你这一声师兄。”
“师兄你变了。”
白连怒气冲冲的指责顾远归道,“难道就因为我不爱你,而是爱皇五子,你就因为嫉妒变得这般扭曲了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顾远归已经被白连恶心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在侧间等着顾远归的戚述终于坐不住了,出来一把搂住顾远归的腰,一脸鄙视的看着白连:“拜托你自恋也请有个限速,我的爱人已经有我了,他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
皎皎如日月的戚述一出现,直接就把狼狈的白连比成了渣渣。
承泽亲王府的下人看白连的神色都不善了起来,这什么人啊,竟然会妄想和我们世子抢人,还什么哪怕顾大人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顾大人,呵,多大脸?也不拿张镜子照照,你配让我们顾大人喜欢吗?你连我们家世子一个小拇指都比不上好不好?
戚述挥挥手,示意人把白连赶出去,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白连被叉出去的时候还有点不知所措,始终不愿意相信曾经对他千依百顺的师兄会不喜欢他了,这不可能!
不甘心的白连在承泽亲王府徘徊了好几日,在不断的被驱赶后,最终也只能认命,无奈的离开。他始终想不通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爱上不该爱的人,就是他的错吗?他也很痛苦啊,他失去的可是爱情啊,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爱情!他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到,他已经爱上皇五子了呢?
白连想求正则帝让他也一起被圈禁,去陪着皇五子。但是……
白连又怎么可能见到正则帝?他连去皇五子被囚禁的王府附近都不行。被守卫的官兵发现就是驱赶的命,屡教不改,就直接被关到了应天府。
在牢里白连也没消停,一直喊着他是顾行的师弟,让顾行来救他。
应天府的人不敢怠慢,生怕这个脑子有点不清楚的少年真是顾远归的师弟,赶忙派人去承泽亲王府找顾远归探问。顾远归自然是不会认的,他只让人给了白连一张字条。
“救你从皇五子出来,是我帮你的最后一件事,以后不要再纠缠了,我对你已仁至义尽。”
直至在牢里拿到纸条的那一刻,白连才真的信了他的师兄真的不喜欢他了,也不会再帮他,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改变。
白莲花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虽然顾远归不再搭理白连,白连也不会去怨恨顾远归,只会对月自怜,想着自己真是这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李怀特则因为皇太孙一案,青天之名更胜,连皇子都敢审,民间甚至私下改编了戏剧来传唱他的美名。
顾远归则继续当他的从五品小官,教皇子、皇孙读书,顺便在翰林院熬资历,当着将来一步步朝着内阁宰相而奋斗。
皇宫的学院再一次响起朗朗书声,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皇长孙经历了从皇胖孙到皇条孙再到皇胖孙的体型变化,重新开始活的没心没肺,每天都坚强的奋战在偷吃和赖皮不写作业的第一线。
戚述则第一次主动跪下,求了他父皇一件事:“儿子想求父皇赐婚。”
那是他一生唯一的请求。
笼罩在皇宫的阴霾这才因为这场十里红妆的喜庆婚礼而被冲散,正则帝欢欢喜喜的给他最喜欢的儿砸办婚礼,也就没再有空去深想他别的闹心的儿子。
谷鬼子在参加完顾远归的婚礼后,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套车走人了。
只留下一封和顾远归学了不少时髦词的信:“为师就是不羁的风!就是不会为谁而留的云!世界这么大!为师肯定要去看看!勿念!祝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