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坚持道:“我认错谁,也不可能认错秦雨,我们曾经朝夕相处,甚至,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秦雨,你说,我能认错人吗?”
江山的语气里没有起伏,平静得像在诉说他人的故事。
陈政安没有好奇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同样十分认真的道:“也许我们认识的秦教授不是同一个人,大黎这么大,秦雨这个名字又很大众,重名在所难免。”
恒星开口道:“秦雨教授是生物学领域的大家,如果是其他人,我们或许会相信撞名的可能,可是一个行业的金字塔顶层人物,怎么会有两个同名同姓的呢?”
陈政安默然,一个行业很少会出现两个同名同姓的大人物,同样是叫秦雨,同样是生物学领域的大家,两者难道真的是同一个人?
至少,陈政安不知道,生物学领域,有两个叫秦雨的大家。
可是,他跟秦雨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又是什么情况?
对于秦雨,陈政安并不陌生,F大的荣誉墙上一直都挂着他的照片,他自己也从大四开始在秦雨的实验室出入,和秦雨经常见面。
陈政安自认记得很清楚秦雨的模样。
两张完全不同的脸,怎么可能像?
江山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你身后的那些眼睛里,还有一双,来自教廷。”
如果可以,江山不愿意提及那两个字,但是江山知道,面对陈政安,必须把话说明白。
恒星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教廷已经很多年没有现身,这个时候跟陈政安一起出现在岱县,说是巧合谁会信?
陈政安觉得头疼,秦雨的事还没弄明白,怎么又出现了一个他毫不知情的组织?
“我没有听说过。”
恒星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落寞:“教廷已经销声匿迹了二十年,以你的年纪,没有听说过也不奇怪。”
陈政安道:“你们年纪也不大。”
他不认为几岁的年龄差能造成巨大的信息差。
恒星抿嘴,没有说话,江山话锋一转:“历史上,红月出现过不止一次,你知道为什么只有这次爆发了大灾难,世界进入末日?”
陈政安眼睛一亮,两人莫非知道什么内情?
江山回忆道:“不止是红月,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有觉醒者存在。”
陈政安追问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如果二十年前就有觉醒者,为什么还会放任灾难发展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江山继续道:“秦雨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研究觉醒者和感染者,这项研究在当时被称为‘生物工程计划’,只不过那时候无论是觉醒者和感染者都还处在很原始的状态,而这一切,都要源于一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