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随的骨子里是典型的温婉治愈型男生,脸皮薄得不得了,被林晗慧和程立乔这么一闹,脸微微泛红。
程立乔扶着郑恩随离开,对郑恩随说:“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行为举止都那么粗俗。如果我知道宁信就是你的前女友肯定不会让我爸发通知书给她的。应该整点事儿让学校开除她。”
没有哪个男的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把自己的前任说得那么狼狈不堪,更不希望这两人争锋相对。
郑恩随轻咳两声,“我累了,我一个去医院就好了。”
空气中,又是说不清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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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
心中的念念不忘
虽然说,提出分手的人是她,但思念那么久的人怎么可以说忘就忘呢?郑恩随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是让她有爱又恨的人。思念就像牵牛花那些细长的青藤蔓一圈一圈的缠绕在花稼上,无时无刻不缠绕在宁信的心尖上。
难道她也得了相思病?
很多次,她都会在心里理性地问自己。
如果爱情能够理性,它就不浪漫了,当然也不会有所谓的因爱生恨而杀人的事情。
曾经有一次,宁信上q的时候,弹出一条新闻“某某某因爱失手杀人”。当时她就指着这条新闻问林晗慧,“小慧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人和你特别像?”林晗慧当时颇有感受的点头回答,“嗯,只有没大脑的人才会这么做吧。”说完后不怀好意的问我,“宁信,我都有这样的黑历史,你会不会也有犯傻的时候?”我当时想都没想,反驳她:“怎么可能?我有对我忠贞不二的男朋友。”林晗慧一阵唏嘘声……
其实,在郑恩随离开她的那一刻,她就应该知道,一切都变了!没有什么能够经得起时光的考验,那些旧时光,最终会辜负了现在的期盼。
如果她能早点知道,也不会有今日的茶饭不思。
坐在宁信对面的林晗慧故意把餐盘弄得“叮咚”响,满脸不耐烦地看着她,“宁信,再不吃黄花菜都凉了!”
“哦。”宁信愣愣的拿起筷子夹菜吃。
“宁信,你是在吃饭吗?”林晗慧瞪着宁信的表情是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宁信不想让林晗慧担心,毫不犹豫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林晗慧的脸忽然变得铁青,又把声音拔高了一个音调,“你真的在吃饭吗?”
“那我在吃什么?”我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低头看着筷子里所夹的剩骨头——她从嘴里吃剩吐在盘子里的剩骨头,如梦初醒地猛烈咳嗽,只要一想到刚刚吃的就觉得恶心。
“我现在感觉自己活不下去了,好想自残。”宁信不愿意对林晗慧说“她没事”之类的客套话,因为只要是人就可以看出她的异常,更何况是像自己的大脑般的林晗慧呢?
“没有谁是谁,永远的爱 ;,没有谁失去谁,就真的活不下来 ;。”林晗慧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对我的话狠狠耻笑,“当初是谁对我说这句话来着?说着一套,做着一套,不像你的作风啊?”
没见过飓风的人觉得所有的风都是微风,没见过蓝天的蛙觉得所有的天都是一口井,没见过大山的人觉得石头都是很大的障碍。没经历过的人都懂那个道理,但真的用起来,谁又会记得自己曾信誓旦旦对别人说得话?
宁信明白林晗慧的意思,但心里还是很难受,眼泪“啪啪”地往下落。
其实她不是这样一个女孩。眼泪这种东西也不属于她。宁信的妈妈对她说,爸爸去世时,各个亲戚眼睛都哭瞎了,就她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有。宁信离开妈妈的时候,是头也不回地拉着拉杆箱自己坐上火车。
林晗慧盯着一滴滴落下的晶莹泪珠,不语。
此时的阳光,早已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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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
怦然心动的感觉
卢橙的脸上贴着ok绷带,拿着两份餐盘,对专心致志地打饭的徐牧涯哀嚎,“我们真的要吃学校食堂的饭?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难吃!你还记得上学期吧?我们就在学校吃了一次,第二天我就因为肠胃不适躺在医院了!”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不能吃辣却还点了辣椒炒肉这道菜!”说起辣椒,徐牧涯立即想到宁信的胃也特别的不好,不能沾一点儿酒和一点儿辣。
“哎呀!”卢橙傲娇的喊了一声,全饭堂的人都抬起头向他们投去花痴的目光。当然,站在卢橙旁边,并且有卢橙帮她端餐盘的肖丹成了众多女生的公敌。
肖丹装作没看到那些不善的目光,扬起四十五度的微笑问卢橙,“宁信她在那边,我们要过去吃吗?”
卢橙看了一眼徐牧涯,翘起嘴角,从喉咙里发出不情不愿地的声音,“当然。”
“hello。”卢橙把餐盘放在桌子上,不轻不重的声音让宁信匆忙擦掉眼泪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