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水张望。
沧衡子想了一会,才得出结论:“应该是遁地术,他是五行术的高手。”
修仙修的是自己的道,修得最好的术,背后往往藏着最原始的欲求。
而应苍帝一开始的愿望,是随时随地能找个洞钻进去。
想不见谁,就不见谁。
在刹那之间,便能缩地成寸,将空间扭曲折叠起来,在最短时间到达目的地,去到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畅享自由的空气。
……
主墓室里。
“陛下不出来了?”
“我儿也怪可怜,这三天没少纠结这事儿,没想到只是一场误会。”
应苍帝心头一梗,他筑基之始曾被说有修无情道的潜质,后又被否决了——无情道要断七情绝六欲,得足够漠视他人。
而人性最玄妙之处,便是社恐往往是最在乎他人感受的。
过于敏感,便惧于接触。
于是这三天应苍帝想了许多,疑惑过也恼过,要是修为高的都是看破红尘的完人,那修仙界就没那么多破事了!
隔壁仙尊跟徒弟爱得死去活来,抽谁谁谁的剑骨,又在一夕之间疯魔屠城。
而他只是为一封情信心烦意乱,也很合理。
“往好处想,虽然皇兄没体验到男女之情,好歹也体验了一把被欺骗感情,”公主陶俑有些同情的说道,将盖得紧紧的棺盖推开一道缝,探头进去:“皇兄真哭啦?”
“我在修炼。”
应苍帝抬手,把它的脸用力推出去。
修士要清心静气的手段还是多,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种事了,架不住冥想一会儿脑海就出现渡星河那张浑不在意的脸,好像只有他为这事烦恼,她压根没当回事,说过就抛在脑后,被当面戳穿也一脸浅淡笑意——
她说她没事就写写情信,那她给多少男修写过?
难道她碰上一个棺木,就会倾诉一番爱意吗?
应苍帝觉得天底下喜欢睡棺材的活人应该不会太多。
其他收到情信的男修,修为有他高吗?
应苍帝不禁在心生比较之意,又觉得那些人必然远不如他矣。
同一时间,渡星河正拿着用给他写情信换来的定制首饰找到沧衡子:“大师,可以将它融进我的剑里吗?”
沧衡子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银簪,不免疑惑:“为什么要把一根筷子融进剑里?你留着吃面条吧。”
听到渡星河说这是一根簪子后,他更震惊了
丹修和器修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没有穷的。
原材料是耗钱,可经过他们的手,便能翻出泼天富贵。
怎的到了渡星河这里,却把日子过得只能戴一根光秃秃的素簪呢?沧衡子想象了许多故事,想来这多半是哪位长辈的遗物,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殊不知渡星河想的是——
将簪子融进剑里不就容易接触到敌人了?
思路打开,立马拥有一把能够吸收敌人灵力的剑,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