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向参水频使眼色,让他少管师父的事。
参水:“对物种的喜好是自由的,但我还是建议师父回去看看大夫……或者师父喜欢点有人样的也行啊,蜈蚣我是真变不来,腿太多了,走两步我就得摔跟头。”他还惦记着讨师父喜欢,好提升自己在师门的待遇,先从不拿他的碗灭虫开始。
闻言,心月面色微变。
她不仅不懂得变形,手还少了一只呢,输在起跑点上了。
“我做事自有深意,是为修炼,无关风月,”
渡星河起身,看到罗盘上最后的光点:“走吧,前面就该是秘境的尽头了。”
蜘蛛、蛇、蜈蚣和蝎子都被他们遇到过了。
三人推开石门,后面豁然开朗,终于见到真正意义上的“祭坛”——
左右分别是四种毒物的雕塑,在之前的场景里,因为长年的阴暗湿滑,导致墙壁和地板都无可避免地长满青苔,祭坛内部却很干燥,一切光洁得像有人日日来打扫之般,而正前方,则是一个圆形的血池和金蟾雕像。
地上铺满石板砖,藤类植物垂下来,开了一朵朵色泽艳丽的花儿。
“这……”
渡星河想了想,回去走了段路,从蝎窝里活抓两只蝎子,远远摔入血池里。
蝎子挣扎着被血池彻底吞没,转眼间恢复平静。
“师父你坦白跟我讲,如果没有蝎子,你是不是要把我扔进去试试深浅?”
参水忍不住问。
渡星河:“不要去假设一些没发生的事。”
血池仍然没有反应。
按照巫族的传统,其实只要滴血进去,再唱他们祖传的赞美诗歌,就能唤醒池里的蛊灵。
它没别的癖好,就爱听夸夸。
只是没想到,这回来的后代这么不上道,久久没反应,还扔只蝎子下来。
它只好纾尊降贵地在石砖上以血迹显灵——
赞颂五仙,方现真身。
“赞美?哪方面的赞美?”
——它无所不能。
“它又是谁?展开说说。”
——五仙蛊灵。
虽然对方要的只是赞美,但渡星河看那满满一池的血,总觉得对方并非善类。很多民间流传的诡异里,被对方带着思维走,便容易被污染……
这也是巫族人之前说的凶险。
若是完全顺从蛊灵,赞美它,便会在一句句的赞美里被它迷惑,相信它真的无所不能,言出即受缚,成为它温驯的蛊徒。
渡星河思索片刻,以灵力聚水,在血迹下对着开始书写……
一刻钟后,巫族人来到祭坛。
想象中的宁静庄严不复存在,五仙雕塑气得变形,血池咕噜咕噜地疯狂翻滚着,蒸腾出的雾气使周围都蒙上一层血气。
而那女修面前,用水迹写着两行字。
它敢吃屎。
它敢一胎十八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