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尾巴,这时肯定摇得跟电风扇叶一样,求夸奖,求表扬。
“不错,原来剑也是很适合你的武器。”
渡星河拿回自己的剑,牵起她的手。
这数年来,阿七跟着她刻苦修炼,稚嫩的手早起了一层茧子。
……
翌日清晨,龚虎就赶到了龚家村。
村民许久没见过他,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儿迎了出来,要为他接风洗尘。
“这些都不重要,龚七呢?”
“七七姐这会该在她师父那儿,对,就是你那位同僚仙长。”
“同僚?”
龚虎一头雾水。
他可没听说过自己有亲近的同僚。
只是听到阿七居然还拜了师父,不由大急:“她在哪儿?我要去找她,怕她被村外人骗了。”
渡星河在村子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村民对她只有敬仰没有疑心,可见龚虎说了,便给他指了条路,说是在山上。龚虎一步百里,奔袭到山头上。
大雪飘扬,白茫茫的一片。
他仙术学得不到家,吃了一头一脸的风雪。
冬日里天亮得晚,清晨里仍是一片黑。
修士视力好,龚虎远远就看到一袭纤长身影伫立在山峰上,如同冷月寒枝。
他心头一跳。
这人境界比他高!
坏了,他没想到,自家这鸟不生蛋的破落村子,居然还有第二位修士。
可让他放弃阿七,他实在不舍得。
龚虎停下,扬声:“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兄弟,收了我村子里的姑娘做徒弟?我们对她另有安排,怕是要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
“兄弟?”
那人回头,开嗓清冷曼妙:“你还不配跟我称兄道弟。”
二人离得很远,龚虎连她的相貌都看不真切,只是听声音辨认出来是位女修,那股尖锐的杀意却竟就到了他的面前,抵住他的眉心,使他直冒冷汗,不敢动弹。
“阿七过来。”
渡星河招手,让阿七走到她身边:“他说的另有安排,就是把你送去当炉鼎,你知晓炉鼎是什么吗?”
阿七摇了摇头。
龚虎却是知晓的,他大急:“你血口喷人,她是我同村的姑娘,我怎会把她送去当炉鼎。”
渡星河不理他,向阿七解释:
“炉鼎就是被男修用来采阴补阳的女修,吸取阴元,提高境界。水灵根修士是最好的炉鼎,极有希望诞下天灵根的子女,”她一顿,看向龚虎,冷冷一笑:“那你说说,你打算把她带去哪儿?”
“你把我想得太龌龊,我要带她拜入无烛宗门下,修炼正经功法,你说得对,她是绝佳的炉鼎之身,只有三大宗能护得住她。”
龚虎快速思考,将原本的想法藏得严严实实。
他觉得自己这番说辞想得不错,甚是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