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谈先来后到。
渡星河分明是把心月当亲传来疼的。
“我徒弟?”
却见渡星河微妙地弯了弯眼睛:“也不妨跟师兄坦白,她是天灵根。”
如果天灵根还要用到补天丹,那是真的太想省劲偷懒,或者遭遇灵根受创的意外。
郑天路:……
他早晚要跟这些天赋怪拼了!
“星河道友。”
只是没料到,刚接受完同门的恭贺,秦清越就走了过来。
渡星河便问:“有事?”
秦清越本来打好了长长的腹稿,却在和她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明白到一件事--前面铺垫的废话太多,她会直接离开:“我知道你已经结丹,用不上补天丹,可以卖给我么?我很需要它。”
渡星河本来想说喂狗了也不给他。
话到嘴边,想起来自己刚把补天丹送出去。
她脸上作惊讶表情:“真不凑巧,我刚送人了。”
“送人了?”
他把这三个字念了一遍,语气尽是不可思议。
那么珍贵的补天丹,谁舍得白白送人。
渡星河说:“送给我师兄了。”
她轻描淡写得就像是随手送出了一件伴手礼。
秦清越张了张嘴,他还想说,明栀因为在秘境里失足跌下拷魂池,伤了灵根,使修行受阻,可否通融一二,将补天丹割爱?
可他问不出口。
就这耽搁的片刻,渡星河一行人已大步离开。
当明栀追上来,问他可要到了补天丹时,他摇了摇头。
薛宴光叹气:“栀栀你总说渡星河人好,此事可见她是已经完全弃曾经的同门情义于不顾。如此不义之辈,谁做她的同门,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背后的张维问:“他在说啥?”
于益义:“在报自己玉碟编号呢。”
“薛道友不要这样说。”
竟是秦清越阻止了他:“星河道友将珍贵的补天丹送给了她的师兄,且未收分文,可见她的确如栀栀所说,是对同门极好,处处惦念着同门的好人。”
明栀开始怀疑自己灵根受损是被他气出来的。
如今论气她的功力,渡星河都得往后挪一挪。
秦清越拍拍她的肩:“灵根的事,我们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