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瞳的心中升起一股隐隐的愤怒,转头望向一旁正懒散地坐在石桌旁的莫忘君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仰头小口啜着酒。
犹豫片刻,她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不是他的师傅吗?为什么不去救他?眼睁睁看着他被这样对待,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莫忘君微微抬眼,醉醺醺地望了清瞳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壶,“救他?我怎么救?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清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可你是他的师傅啊!你教他剑道,教他强大,不就是为了让他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吗?现在他被这样对待,你就这样袖手旁观?”
莫忘君咧嘴笑了笑,放下了酒壶,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目光飘向那被吊在树上的王权富贵,“我是他的师傅没错,但他是他爹的儿子。按照称呼,他得听他爹的。”
“就算我今日冲过去,挡下他爹的鞭子,他的困境依然不会消失。想要摆脱这条路,只有他自己能做出选择。”
清瞳听着这番话,眼中的愤怒再也无法压抑,猛然站起身,厉声说道:“你不去,那我去!”
“你现在过去,能做什么呢?拦下鞭子?或者替他受罚?”莫忘君晃了晃酒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更何况,离开我身边,你的身份可就不再是秘密了。”
清瞳的步伐僵住,眼中的怒火逐渐被一抹惊愕和警觉取代,缓缓转过头,看向莫忘君,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莫忘君看着她那愤怒无奈的模样,轻轻放下了酒壶,语气变得稍稍认真了一点:“别忘了,你的身份……他们只要稍微认真看你一眼,就能发现你不是普通人类。离开我这一片阵法,你妖怪的身份怕是藏不住了。”
清瞳咬了咬唇,狠狠瞪了莫忘君一眼,终究还是默默地收回了脚步,缓缓走回到石桌旁,坐了下来。
莫忘君看着她那一副愤懑却不得不隐忍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开口道:“放心吧,晚上我偷偷把他放下来,不会让这小子一直被吊着受罪。”顿了顿,斜眼看向清瞳,故作随意地补充道,“你去给他准备些大补的东西,毕竟这家伙骨头是硬的,但总归是肉做的,挨了这么多鞭子,怕是需要好好补补。”
清瞳听到莫忘君这话,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微微皱眉,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
莫忘君毫不在意她的质疑,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我还会拿这件事骗你?”说完,斜靠在竹椅上,悠闲地抬眼望着天空。
阳光透过木窗洒进房间,金色的光束在空气中静静悬浮,细小的尘埃在光芒中微微漂浮。
屋内一片宁静,墙壁上挂着几幅古朴的画卷,竹编的窗帘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房间中央,一张木桌上摆放着几件简单的物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只青翠的竹笛,安静地躺在桌面上。
竹笛表面光滑如玉,笛身上的纹理清晰可见。
笛身微微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那光芒幽幽亮起,犹如清晨的薄雾,散发出柔和的气息。
这光芒转瞬即逝,迅速沉寂下来,重新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