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人群中突兀地响起,但他的质疑还未落地,就被旁边的人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瞬间让他闭上了嘴。
“唉,小天才这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
时逍摇了摇头,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下巴却微微扬起,几乎要扬到天上去了。
“叮。”
玉器相击的声音突兀响起,花槐瞥了眼旁边,只见微生霁月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杯身。
万年不变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声音并不是出于他的动作。
而江钰看见眼前两人震惊的神色,偷摸掐着自己的大腿根,生怕自己笑出声。
“好了,现在你们被我包围了,把身份牌给我吧。”
她理直气壮地伸出手,让原本脑袋就不清楚的琴有意一时没转过弯来,还真就开始翻自己的芥子袋了。
伍玉山见他动作,无语地看着这个傻白甜,按住他的手:“你是不是傻?”
反应过来的琴有意瞪大眼睛,看着江钰那双笑得弯弯的眼睛,心中既感到羞愧又有些气恼,干巴巴地叫了一声:“江大!”
江钰、伍玉山:?
江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弄得愣了一下,甚至还回头看了看。
没别人啊。
结果一回头,对上琴有意红得能滴血的脸,她试探着用手指了指自己,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我啊?”
琴有意一愣,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名字,立马掩饰般抽出腰间长笛,开始发出难听的声音。
“哎哎哎!别想不开!”
不等江钰制止,那刺耳的笛声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在空气中肆虐开来,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动。
这些波动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周围的空气,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
伍玉山反应迅速,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张隔音符,形成了一道隔音屏障。
而江钰的动作则稍显迟缓,下一刻便觉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仿佛都被那尖锐的声音撕得粉碎。
与此同时,原本安静跟着琴有意的猴子上蹿下跳,呲牙咧嘴地朝她奔来。
视线模糊中,看着越近的猴子表情,江钰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能够穿越语言的隔阂,理解猴子的心情。
“吱吱吱——!
【谁让你惹他的!】
“吱,吱吱,吱吱吱!”
【好难听,他能不能别吹了,别折磨我这只猴子了行吗!】
真是同病相怜啊。
江钰随手抽出两张符纸塞住耳朵,脚下生风,瞬间就躲开几只猴子的包围。
在一阵风声中,她出现在了琴有意的面前,露出些狰狞的笑来。
对上后者震惊的目光,江钰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她猛地跳起,腿便如同钢鞭一般挥出,一个精准的侧边踢,直奔琴有意脆弱的腰子而去。
要不是伍玉山扔到他身上的金刚符,琴有意真的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下半辈子的幸福要完了。
“你!你怎么能!”
他气结,正要伸手指着江钰哆嗦时,下一刻,她的身影已经再次消失在原地。
话音戛然而止,琴有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因为他看到江钰已经出现在了伍玉山的身边,又是一记狠辣的侧边踢,直奔伍玉山的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