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每次找你都有很急的事儿?”贺逍翻了个白眼,将热牛奶递过去,咬牙切齿地道,“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你真是好样的,林月。”
沈临月沉默着接过牛奶,见少年还站着没动不由戏谑。
“牛奶已经送到了,你还打算待多久?”
贺逍满脸的欲言又止,沈临月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可爱想逗几句罢了。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吗?”犹豫着,贺逍还是说道,没将她逗弄的语气放心上。
沈临月一怔,这下彻底迷糊了。
她答应贺逍的事情可就多了,具体哪一样,她怎么清楚呢?
“所以,到底是什么?”沈临与迟疑地问。
贺逍脸上表情一滞,看着她就像在看渣男。
沈临月:“?”所以?
“你答应过我不会自己去冒险,这事儿你总该记得吧?”少年咬牙沉声道。
沈临月恍惚反应过来,又奇怪少年不知又在闹哪出。
“当然,我很惜命的好吧?”
贺逍得到她的答复后就松了口气,神态逐渐放松,嘴上却道:
“行,这可是你说的,敢反悔咱俩就绝交,这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
沈临月震惊地看着他:“有这个必要?”而且好幼稚啊,救命。
现在的贺逍真的是当初那个眼高于顶的他吗?
贺逍没有继续说完,临走前给了她一个眼神就上楼了。
独留下沈临月在原地琢磨他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
江知行回到江家已经很晚了。
他被老赵单独留下来聊了许久接下来全国数学竞赛的事情。
可此刻刚走进江家庭院他就察觉不对,往日就算再晚都会留几盏灯的别墅漆黑一片。
本该等到他平安回来后才会休息的管家也不知所踪。
这里的治安非常好,江知行并不担心家中是否进了贼。
直到他踏进别墅内,将离最近的灯打开,屋内看似一切正常却又处处透着不正常。
江知行眉头微锁,脚步轻缓的走进客厅,思考着打算去二楼监控室看看家里发生了什么。
刚走到楼梯口,一件非常扎眼的男士领带忽然闯入他的双眼。
江知行前进的脚步猛地顿住,瞳孔微不可见地一缩,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饶是他在不通晓人世眼前的领带还是刺痛着他的双眼,也让他的内心裂出一条缝。
父亲离世多年,母亲想谈对象也是人之常情,可母亲从未将任何人带回过这里,除了江叔叔之外。
就算是江叔叔,两人表面的氛围也非常和谐,在他面前也从未逾矩。
可如今,地上孤零零躺着的领带仿佛似在嘲笑他。
看啊江知行,你在你妈妈的心里也不是很重要啊……
江知行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或许是自己猜错了,母亲是在意他的,这个东西落在这里母亲或许并不知情。
他捏紧拳头看着漆黑的楼道,像极了怪兽张开的大嘴,只要他走上去就会被吞噬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