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小人淡然道:“神我非人,皮相早已只是外物。鞋子上,只不过是沾染点尘土,就能做成大事,这种代价,需要再三考量吗?
黑色小人怒骂道:“放P!以我现在的实力,三步之内,人尽敌国!我辈行事,只求快意恣心,平白让一个老妖婆,恶心了自己!什么神我非人,放P!”
念头间的碰撞,占据了叶书极大的心力,两者间碰撞出来的哲学火花,更是让他有种重新认识自己的感觉。
以前的自己,更像是一个无可名状的情绪集中体。
相信善,相信人性内心有美好一面,看到那些暖心好人,也常感叹佩服。
相信恶,相信人性本恶,看到那些小畜生,觉得只有杀了,才能洗清罪恶。
时而又同时纠结善恶、美丑、真假,既厌恶那种不知自爱的女人,又只能为现实所低头,苦寻能长伴一生的妻子。
就像是无数纷杂的丝线,交缠在一些。
现在,心中善恶两分,彼此念头强烈碰撞,反倒让叶书心胸开阔,想通了许多事情。
叶书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神元,正在这种思想的碰撞中,发生着质的变化。
因此,哪怕已经取得侍卫信任,此时的叶书仍想暂时不动手,待神元突破之后,再说其他。
……
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是叶书的内心念头,不过一瞬。
慈禧看了看光绪,又看了看落座的叶书,笑问道:“听说叶先生在广州城中,讲学‘强国先强人’一策,哀家深表赞同。
如今洋人势强,大清想要强国,却没有可用之人。
只是看先生的行事,只是专心传学育人,缓不济急。不知此法此策,几年可以见效,几年可以强国?”
这话一问,旁边的光绪也支起了耳朵,热切地看向叶书。
叶书看着这两个清朝的当权人物,想着这两人的爱恨纠缠,不由得笑了:“太后觉得,大清能等上几年呢?”
慈禧想了想,脸上现出喜色:“三五十年总还等得起的!
咱们已经有了洋人火器,洋务运动也推行了近三十余年,以大清之国力,再应付洋人三五十年,应当不成问题……
啊!
我懂了!
叶先生果然大才!
既然咱们等得起,那这治国之法,便宜缓不宜急,宜慢不宜快,仓促行事,反招祸患!”
慈禧心中通明,忍不住喜上眉山,对叶书之才,更无怀疑。
大清这般大,即使割地赔款,左右不过是汉人的江山,总能撑上三五十年吧?
一旁的光绪,脸上也露出了喜色,只觉茅塞顿开,看向叶书的眼神,更见热切。
三五十年?
叶书失笑出声,万万想不到慈禧竟然这么乐观,笑道:
“我给太后、皇上,讲个故事吧!
春秋时期,鲁国攻打邹国,邹穆公率军民抵抗,可邹国军队一触即溃。
该国百姓幸灾乐祸,更让邹穆公大怒,他对孟子说:这些刁民实可恨,国家危难他们却无动于衷。
孟子说,丰收时你巧立名目横征暴敛,灾年你守着满仓粮食,却让百姓饿殍遍地还须唱歌赞美你,既然国家是你一个人的,它的生死存亡又与百姓何干呢?
呵呵,太后,皇上,二位觉得邹国是不是自寻死路?”
PS:有读者说上一章不适应的,少冲无奈,难道你们的眼里,只看到我开慈禧的车,却没看到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埋伏笔,各种剧透吗……
都能不能纯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