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由谁去做呢?老板,咱们地下党会做吗?”
柳伯钊无法回答。
“咱们不会做,因为地下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像横路田三这样的渣滓不过是刑事犯而已,不该由我们地下党去管,我们不能因为横路田三这样的家伙暴露自己。
可是,如果我们不管的话,还有谁会管?
日本人吗?警察厅吗?
谁都不管,难道就任由他逍遥法外吗?
别人可以接受,我作为一名警察不能接受。老板,地下党有地下党的任务,警察有警察的职责,我觉得那句话说的好:尘归尘,土归土,江湖的事由江湖人去做,警察的事交给警察去做。”
“星野,你就不怕暴露吗?”
“说到暴露,老板,地下工作暴露的危险性比这种事大多了。
其实,这种事和犯罪差不多,这方面我可是轻车熟路,我知道怎么做不会留下线索,警察和犯罪只是一线之隔。做这种事我可以选择,我可以控制,我可以选择今天杀他,我也可以选择明天杀他,总之,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除掉他,而不会让自己暴露。
但是,地下工作则不然,很多情况下,我们根本没有选择,明知道会留下线索,但还得去做。比如这一次,明知道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我还得和老方接头,因为这可能是我唯一可以接触到他的机会,难道这一次不危险吗?”
柳伯钊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为过度使用大寒而职责,可是,如果事情再来一遍,他还得使用她,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他本打算不让刘星野接触其他人,可是,为了和方克然接头,也只能让刚刚被唤醒不久的刘星野出马了。
的确,就像刘星野所说的那样,地下工作有很多无奈,很多情况无法控制,也只能身不由己了。
柳伯钊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才缓缓开口:“星野,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认为你这么干很冒险。今后遇到这种事,你要先向我请示,我们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他看着刘星野说,“你放心,我们不会让老百姓失望的。”
刘星野本想申辩几句,又放弃了,他点点头。“好吧。听你的,老板。”
柳伯钊说:“有一点你说的很对,由于横路事件,现在在哈尔滨市民中间反日情绪开始高涨起来,尤其是在校园里,这是我们应该利用的形势。我们要借助这次事件,宣传我们的抗日主张,争取更多的民众。在这种情况下,横路被处决是民心所向,是一件大好事。”
他一指刘星野:“你小子别得意,我是说这件事干的好,不是说你小子干的好。”
刘星野偷笑,心想还有这么偷换概念的,到底是老板,说话就是有水平。
他说:“行,老板,你怎么说怎么算,谁让你是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