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和吴全发两人回到办公室。两人奔走了一天,满脸疲惫。
“怎么样,查到什么没有?”连奎急切地问。
李春说他带人去商会查了一下,没发现哈尔滨有江韵阁这个商号。
“没有?”连奎拿起信封看了看,“不可能啊,如果没有这个商号,哪来的信封和信纸啊?”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商会的人说了,的确没有这个商号,我查了全市所有商号的名录,确实没有啊,我又带人在全市到处找,也没找到有这个商号的店铺。”
“难道江韵阁不是一家商号?”连奎转向吴全发,“全发,你那边怎么样?”
“我带人去邮局调查了一下。这两封信是从不同的区寄出来的,说明寄信人故意绕了远路,把信扔进邮筒里,所以,这两个寄信的地区其实毫无意义,跟寄信人住的地方可能南辕北辙。
不过,我留了一个心眼,我想邮局的人专门送信上门,他们对本市的地址应该非常了解,所以,我就向他们打听江韵阁这个名字,可是,结果和李春一样,邮局的人也都说没听说过这个商号。我的人把全市的邮局都跑遍了,结果还是一样。”
连奎听了以后,反而冷静下来了。他看着手里的信封。
“看来这个江韵阁还真是不好查啊。江韵阁会不会不是什么商号,而是一种类似俱乐部那样的私人聚会的组织,所以,市面上查不到。你们看,江韵阁这名字很有点诗意,会不会是诗歌或者文学俱乐部?”
吴全发和李春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吴全发面露难色。“科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不好查了,几个人爱好相同,凑成一个组织,本身就不对外公开,不是那个圈子的,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俱乐部存在,没有很广的人脉关系,很难入手。”
连奎一摆手。“先别管这些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先把追查的思路捋清楚。
我刚才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江韵阁也可能是书院、琴院、之类的地方,或者是大学里的什么俱乐部,也可能是诸如围棋、象棋之类的业余爱好者俱乐部,也可能是藏书馆,清朝最有名的私人藏书馆不是就叫天一阁嘛。
另外,那天吴全发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江韵阁说不定是女人的什么俱乐部,江韵阁这三个字还真带点女人的气质。”
吴全发说:“科长,这些都是私人性质的俱乐部,要查起来,很费时间。”
李春想到刑事科。“科长,这方面的调查刑事科最擅长了,他们破案子,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都去过,要不,咱们找他们帮忙,你不是跟刑事科副科长刘星野关系不错嘛。”
连奎想了想,摇摇头。“不能找他们。这是松本交给我们的秘密任务,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他举起两封信,“你们还不明白吗,这上面牵涉到地下党内部的一个人,如果泄露出去,可能会给这个人带来危险。
松本很看重这个人,谷雨组织自从重建以后,我们的人就很难打进去,现在,哈尔滨地下党越来越活跃,我看松本是把宝压在这个人身上了,如果真要把这个人找到,就等于派人打入地下党内部一样,那作用可就太大了。
所以,这事不能透露出去,别说是刑事科,就是对咱们自己的弟兄也不能透露半点口风,你们没跟手下瞎说吧?”
“没有,”吴全发赶紧说,“科长,我就是要手下查江韵阁这个字号,别的什么都没说。”
“你的,满江,你不会出去瞎说吧?”
“科长,哪能呢?我手下的人只知道要查江韵阁,但不知道为什么查。”
“这就对了,如果松本知道我们把消息透露了出去,还会有我们好果子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