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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暗红色,一些巨大的东西吊在半空中,那是一些被剥了皮的食用肉牛,它们的蹄部被穿在铁钩上,头朝下倒吊着,露着暗红色的血管和白花花的脂肪……

灰色,通灵师撒下的奇异药粉上,出现了一排奇怪的鞋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儿的照片,那一串脚印慢慢地踏着灰色的药粉前进,一个中年女人在黑暗的角落里坠泣。这个脚印的主人(那个小女孩儿)在一年前,被自己的继父强奸后活活勒死……

我们都知道一个尝试,白色光束的不同波段构成了我们绚丽多彩的美妙生活;那么,这一次也是,杀戮、丑恶,源于银幕上闪动着白光分离而成人类的全部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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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多,文森特?弗朗西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臂弯里还夹着厚厚的一摞文件。

他差不多是刚刚坐下,房门就被再次推开了,一个东方年轻人拎着一大袋子热腾腾的食物走了进来,&ldo;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买了些。&rdo;

&ldo;谢谢你,赛斯,不过,我现在可是没有食欲,那录像真他妈的糟糕透顶!&rdo;文森特把身体最大限度地靠进座椅里,伸了个懒腰。

&ldo;多少吃一点吧,我可没有买回牛排。&rdo;

&ldo;天啊,拜托你别提那个,恶心死了。&rdo;

&ldo;别想那么多了,饭总还是得吃的,我昨天也被迫看了十遍呢。&rdo;

&ldo;那些该死的摄影师,记录什么不好,偏偏……哼,我真是搞不懂,导师干嘛要发下这样的录像实验材料。&rdo;

&ldo;情绪总会有负面的啊,看习惯了就好了。&rdo;赛斯把袋子放在文森特面前的电脑键盘上。

&ldo;看几遍都是一样……说真的,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大傻子,尤其是在念那些枯燥古板的指导语的时候,&lso;先生们、女士们,下面您将看到一组录像,情根据您的情绪反应在相应的栏目下填写自己真实的情绪激烈程度&rso;,这东西总是一成不变,真是没意思。&rdo;

&ldo;但是很科学啊。&rdo;赛斯一板一眼地答道。

文森特摇头叹了口气,&ldo;啊,是啊,科学……明天在被试们看录像的时候,你还要在边上盯着吗?&rdo;

&ldo;那是规定啊。&rdo;

&ldo;什么规定,&rdo;文森特不屑地撇着嘴,&ldo;即使有人不肯填写,我也不能强迫他!&rdo;

&ldo;那倒是,否则你会对他的情绪产生影响的。&rdo;

&ldo;是啊,他们也会厌恶或者鄙视,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rdo;

一小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敲击键盘和吃东西的声音。

&ldo;对了,你说这些实验会不会对被试产生不良后果啊,叫他们看这些东西。&rdo;文森特咽下黄油吐司,却不碰那几根香肠。

&ldo;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既然他们都是成人,我想不会太麻烦吧,至少比以前那个感觉剥夺实验好得多。&rdo;

&ldo;感觉剥夺实验,你指的是?&rdo;

&ldo;咦,你不知道吗?1963年,在费城进行的一项实验,征求大学生作为被试,要求他们呆在一间没有亮光、隔音极好的小房间里面,没有书,没有任何可以引起感觉的事物存在,记录他们最多能在房间里坚持多长时间。我记得最多的一个人是18小时,后来这个大学生疯了。&rdo;

&ldo;嗯,我记得,不过,我们都戏成为&lso;空间&rso;实验。&rdo;

&ldo;那就没办法了,我在中国上本科时候学到的,只记下了课本上翻译的名字。&rdo;

&ldo;嗯,我听说那些年军方也在拿人做实验呢,不过,也有可能只是个谣传。&rdo;

&ldo;最可怜的那算那些实验被试了。&rdo;沃勒低下头,似乎在想什么。

&ldo;对了,你为什么学心理学呢?我本来很希望成为畅销书作家的,不过我写的第一本书被编辑说成&lso;一个现实与梦境不分的精神病患者的胡言乱语&rso;。那时候,我学本科,深受弗洛伊德梦的学说影响,后来就这么接下来了。&rdo;

&ldo;我……我只是希望更多地了解我自己……&rdo;沃勒的目光忽然变得很迷离。

&ldo;嗯?不过,我倒是很羡慕你,头脑优秀、反应灵活,而且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又从来不抱怨。呵,一时间还真是想不出你的缺点……喂,赛斯,你听见我说话了吗?&rdo;

&ldo;啊,对不起,&rdo;赛斯像是吓了一跳,&ldo;啊,你在说什么?&rdo;

文森特诧异地看着他的脸,&ldo;我使你想起什么事儿了吗?&rdo;

&ldo;不,没有……&rdo;

&ldo;好了,你是不会撒谎的人,说说看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rdo;

&ldo;也没有……&rdo;赛斯欲言又止,呆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ldo;一个女孩儿打电话给我,希望晚上能见到我。&rdo;

&ldo;你的朋友吗?&rdo;

&ldo;是的,而且你也见过的,维,噢,不,是络依丝。&rdo;

&ldo;络依丝?菲尔?不过,你这家伙也太夸张了吧,你刚才分明要说另一个女孩儿的名字!&rdo;

&ldo;啊……那是,她以前用过的名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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