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的首级是摆到了石嘉的案桌前,杨安自然是把慕容垂自刎前的一切情况都一五一十地说明白,说清楚了。
石嘉一笑,他看着慕容垂的首级,说:“好吧!人都去了!又何必再为难他的家人呢?就不杀他的家人吧!”
石嘉摇头,说:“我终于是第一次知道了三国演义中的周瑜的悲痛了!他临死前大呼,‘既生瑜,何生亮’?慕容垂也是如此!痛啊!真是痛彻心扉!”
旁边的人听不明白了,“三国演义?”是啊!他们当然是听不懂了,三国演义是什么,倒是他们认为是三国志呢!陈寿的三国志,还是很多人懂得的。
石嘉就知道自己又说泄嘴了,毕竟三国演义是在明朝时的罗贯中写的,这个时代当然还没有,人们就只知道三国志呢!
当然石嘉是可以不解释的,他是上级,他是秦王,他能不做任何的解释,谁又能拿他怎么样?可不是吗?大家见秦王不说,自然是没有人问了。
石嘉看着杨安,说:“杨安啊,你立下了大功,要不是你和将士们的浴血奋战,又怎么逼得慕容垂自刎而亡呢?你的万户侯是逃不了!等合适的时候,再举行册封大典,毕竟可是有好几个人能封侯呢!”
杨安一听,可高兴了,他在听闻了邓羌得封侯的时候,甭提有多羡慕邓羌了,就怕邓羌一回来就会在他的面前炫耀呢,现在可好了!自己也立下了大功,同样也被封为万户侯。
于是杨安便说:“敢不为秦王效死!”石嘉只是一笑点头示意。
石嘉是站了起来,下令:“用精美的匣子混以石灰装着去送给慕容儁,告诉他,我作为他最好的敌人和知己,我把他最想除掉,对他皇位威胁最大的敌人给除掉了!接下来,就是我俩之间的较量了!”
石嘉最后是看了一眼慕容垂的首级,他叹气了,这位英雄,还是去了!英雄故去,着实让人觉得可惜啊!只是没有办法,慕容垂是狼子野心,是永远不会为石嘉所用的,只能是杀了他,要是留下来,迟早都会成为祸害的!
石嘉便是一摆手,示意让人把慕容垂的首级送到慕容儁那里去。
当慕容儁听闻了慕容垂留在关中的人马是受到了石嘉沉重的打击,石嘉是动用了所用的力量非得把慕容垂给除掉时,他就一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再问邺城和洛阳那一边的石军情况怎么样了?回答是,他们已经是撤离了,实际上这两处的敌兵数量并不多。石嘉没有动用大量的兵力,就是他并没有想要攻破邺城和光复洛阳,全都是幌子!真正兵锋所指,还是慕容垂!
夔安和慕容恪都是能明白了,要是在石嘉强力地打击之下,慕容垂能不能活下来,那可不一定了。
当萧关一带的败军回报,石嘉是关门打狗是要消灭慕容垂之时,一股不祥的预感就是油然而生了!石嘉真的是非除慕容垂不可了。慕容儁的心中既是高兴,又是难过和悲痛。毕竟他对慕容垂是感情十分复杂的。
慕容恪更是说:“五弟会不会……不!不会的!五弟这么精明!石嘉就像是真想要他的项上人头,也是难以办得到的!”
慕容儁一听也是在点头,说:“是啊!五弟这个人啊,他的军事才能确实很不错!很厉害的!尤其是他的逃生本事,更是无人能及的,石嘉想要他的命?难!真是太难!太难了!”
慕容儁在说慕容垂的时候,还不忘记是好好地贬一下慕容垂,毕竟他对慕容垂真的是太有成见了。
慕容儁一想,便说:“你们认为吴王在败于石嘉之手后,吴王将会怎么行动呢?”
夔安想了想,说:“通往北方之路全断!吴王是不可能向南方汉中等进发的,去仇池国故地倒是有一定的可能,可是却不如去凉州的可能性大!毕竟要是到了凉州,吴王就能是有很大的纵深性了,西域小国林立,吴王再败,只要手中有数千人马,再配以吴王的大略,他裂土而王,不是不可能的!”
慕容儁一听,他浑身一震,他真的宁愿慕容垂死,也不愿意慕容垂真到了凉州,真是攻下了一些西域小国而自立为王,毕竟他是鞭长莫及啊!真让慕容垂坐大,那可不好了。
夔安更是想到了一点,说:“要是石嘉铁了心非得除掉吴王的话,那么他就会动员关中所有的力量,而武关和函谷关的兵力就会空虚!当然我们也可以从洛阳取道弘农等一路往西攻,说不定很容易就能攻陷长安呢!”
此话一出,让慕容儁眼中一亮,他想了想,再综合一切,他便是判断了,石嘉一定是全力以赴要杀慕容垂了!
慕容儁更是听说过了石嘉对慕容垂的评价非常高,不低过他呢!既然慕容垂如此让他忌惮,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慕容儁便是要下令,全力地进攻武关和函谷关,但愿事情还来得及,还能让他占便宜,同时,他也要组织人马再破萧关等一路往西以攻石嘉。
可就在这时,偏将来报,这是送来了慕容垂的首级,说慕容垂全军覆灭。更送上了石嘉的亲笔信呢!
慕容儁拆开一看,他心中一惊!果然啊!石嘉真的是尽起关中之力以全力灭了慕容垂!自己中计了!没有想到,还天真地以为石嘉会着力于辽东、邺城、洛阳三处,被这三处吸引了注意力,怎么想到石嘉是剑锋直指慕容垂!
失策了!真的大大地失策了!慕容垂的死对本军可是影响很大的啊!他与自己,慕容恪被誉为慕容三杰呢!
士气一定会十分低落!要是自己一个处理不当的话,是会大大地失却军心的!
就算是自己对慕容垂的死再不伤心,甚至于还有些高兴和快乐,都不能表现出来,还得对慕容垂的死非常伤心难过,还得给予他极高的规格才行!
慕容儁便是大哭起来了,而此时,慕容恪早就哭了,你慕容儁是不在乎兄弟之情,慕容恪可不同,他是十分在乎这兄弟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