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陆景年付了钱,拉着她往医院走去。
他们来到医院门诊部的急救科。
顾沫一进来就闻到浓烈的消毒药水味,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和消炎药味。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心脏剧跳,几乎站不稳了。
陆景年感觉到她的异常,伸手扶住她。
他的掌心灼热干燥,熨帖着她的肌肤,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
顾沫不敢去看他的脸,她努力克制心中的慌张,低声说:“谢谢你,陆总。”
她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问急救科的小护士:“请问这里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就是。”陆景年松开她的胳膊,站在原地。
顾沫松了一口气,走向陆先生:“伯父,您好。伯母现在在哪个房间?我是顾沫,是陆先生请我来的,我可以帮伯母做检查吗?”
“顾沫?”陆先生一怔,“你就是陆景年的妻子?”
“是。”
“你跟我来。”陆先生领着她往另一条通道走。
陆景年则在急救室门口等待。
他一双锐利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急救室,神色冷峻。
顾沫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不停地看时间。
三分钟之后,她猛地抬起头,看见急救室的灯灭了,一名戴口罩的医生走出来。
他摘下口罩,冲陆景年点点头,“陆总,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休养一周就好了。”
顾沫长舒一口气。
陆先生朝她点头致谢,然后带着她走进病房,对陆景年道:“景年,这是你嫂子,顾沫。”
“嫂子好。”陆景年的反应非常迅速,礼貌而疏离,只叫了她嫂子,没有多余的称谓。
顾沫愣了一秒钟,随后笑容勉强:“你好,陆先生。”
“既然你们认识,你留下照顾伯母吧。”陆先生说完,就走了出去。
顾沫坐在床边,握住江晚的手。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脸色苍白。
顾沫的手背贴着江晚的额头,冰冷而潮湿。
她心里一阵难言的悲恸涌上心头。
江晚的手,轻抚过她的眉心,“沫沫别哭,我没事,只是贫血。”
她的声音虚弱极了。
顾沫泪流满面:“妈,你怎么会突然昏迷呢?”
江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沫沫,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顾沫抓着她的手,“妈,你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江晚叹息一声,“老毛病犯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沫沫,我要喝水,你替我倒杯水。”
顾沫连忙去倒水。
“妈,我扶你躺下。”
“不用,我还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