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色厉内荏地说道:“谁……谁是老鼠啊,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孟星辉眼神突转冷厉,一字一句地说道:“在我还有点耐性之前,你最好尽快说出指使你的人是谁,究竟想干什么,否则我对你的人身安全表示压力很大。”
张岩只觉得孟星辉的两道目光如同刺刀一般,将他整个人刺得鲜血淋漓,他本来觉得,笑眯眯的孟星辉远不如看着他的那几个彪形大汉可怕,但是此刻他才觉得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这个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看上去人畜无害满面笑容,但是一旦发起狠来那目光简直要将人扎透!
虽然他有点害怕,但依然不准备招供一切,他不相信在光天化日之下,孟星辉会拿他怎么样,毕竟现场那么多记者看到他跟星空娱乐的安保人员出来,如果他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别人肯定会怀疑这是孟星辉做的,在没有生命安全威胁的情况下,他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我已经再三强调,我是申海周刊的娱乐版记者,你们为什么非得冤枉我是故意来捣乱的呢?难道你们想制造什么让舆论哗然的冤案啊?”张岩歪着脑袋一脸不服气的神情,依然还在狡辩,他时时刻刻不忘提醒“舆论“两个字,就是在暗示孟星辉,你们不要乱来,我可是掌握舆论话语权的无冕之王。
孟星辉也不理他,他身子往后一……翘起了二郎腿,点上了一根烟,惬意地抽了一口,随意地问身边的丁海:“小海啊,我听虎哥说你是特种兵,还被派到国外去执行特殊任务,对于那种死鸭子嘴硬,明明已经走投无路却还抱有侥幸心理的间谍都是怎么处理的?”
丁海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孟星辉的用意,于是故意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对付这种人自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记得有一次在纽约抓到了一个曾经潜入过我国盗窃军事机密的间谍,他不肯泄露核心资料的所在,我就用一把铁钳去拔他的指甲,拔一根指甲他就惨叫一声,那声音我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渗得慌,不过那小子也算硬气,我拔到第九根指甲的时候他才扛不住招了,我本来还打算,如果两只手拔完他不招我就拔他的脚趾甲,脚趾甲拔完还不招我就拔他的牙,牙齿拔光还不招我就一块一块剥他的皮……直到他招供为之。”
他一边用冷飕飕的语调说着,一边用眼睛往张岩身上瞄了瞄,仿佛要找一块最好下手的地方,张岩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哆嗦了几下。
“啧,看不出来你平时不说话,下手居然这么狠,”孟星辉摇头说道:“你执行过这么多次任务,有没有遇到过失手的情况?”
丁海挑了挑眉毛,说道:“有啊,记得有一次在东京,遇到个什么甲贺忍者流派的传人,那家伙可真够能忍的,我拔了他全部的指甲和牙齿,最后又忍不住拔了他的舌头,当我准备剥他的皮时,那家伙终于崩溃了,但是他的舌头却被我拔去了,所以说话支支吾吾我也听不明白,就索性将他吊起来剥了,唉,早些招供不就好了吗?非得等绝望的时候才想着招,但那个时候往往已经没法招了,这个家伙死的冤啊,临死前都快成一堆碎肉了,你就是找个最高明的裁缝,也没办法将他缝在一块了。”
孟星辉抱着膀子,从齿缝里往外吐气,说道:“你小子口味很重啊。”
丁海撇嘴说道:“一开始我也吐啊,但是吐啊吐啊就习惯了,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利益嘛,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间谍,妈的都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对于这种人我见一个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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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眼光还不时地往张岩身上瞄来瞄去,本来张岩就被丁海说的毛骨悚然,再被他们两个像饿狼一样的目光盯着,吓得两腿发抖,差一点瘫坐在沙发上。
他以前从来不看恐怖片,因为觉得那一切都是假的,压根就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惊悚恐惧的感觉,但是这两个人在旁边只是用语言,就让他感觉到以往从来不曾感受过的恐怖感觉,他头皮发麻,胃里面翻江倒海直往外冒酸水,他很想逃离这个地方,离这个恶魔远远的,但是他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连挪都别想挪动一步。
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冷眉峻眼的年轻人所说内容的真实性,他能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杀气,被他盯上一眼,仿佛被一个来自洪荒莽原的毒蛇盯住一般,让人从骨髓里面就感到颤抖。
这个时候丁海不经意地往他身边……了……张岩本来的神经就绷得如同拉满弓的弦一般,被丁海的动作吓得立时歇斯底里起来,他双臂胡乱挥舞,眼睛闭得紧紧的,嘴里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这是干什么啊干什么啊……我不就问了几个尖锐的问题嘛,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干嘛这么吓唬人啊……呜……”
五尺多高的汉子,居然吓得捂着脸嚎啕大哭。
孟星辉和丁海对视一眼,两个人目光中都闪烁着狡黠,本来还以为要有点波折,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不惊吓,想想也是,像张岩这种生活在和平时代的都市白领,工作又清闲收入也高,平时没事灯红酒绿的,哪里听说过这么血腥的事,以前即使听过也是拿当故事听,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欣赏,一旦他自己面临这种事,崩溃的速度比火箭还快。
孟星辉知道他的防御意识即将面临崩塌,他需要给骆驼身上压上最后一根稻草,于是淡淡说道:“你也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又不是将命卖给了他,说白了也就是一桩交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忠臣良将了啊?我告诉你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惹恼了我真把你丢给这位兄弟,让他没事给你修修指甲整整牙齿,他干这行可不少年了,手艺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张岩听了这话急忙坐正了身子,惶急地说道:“别……别这样,我跟你们说还不行吗?是……是我们副主编王阳让我这么做的。”
“王阳?”孟星辉皱了皱眉,说道:“没听说过,应该和我没有个人恩怨。他有什么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张岩想了想,说道:“我们副主编跟毛三爷关系非常好,我们背地里都知道,其实他就是毛三爷养的一条狗,这件事情,是毛三爷的儿子毛战让他做的,而他又委派了我,我的任务就是在新闻发布会上,当着全国媒体记者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