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老货,越老越没个正形了!”太后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停了一下,又道:“那个什么蜜饯,也拿来给哀家尝尝。”
“哎,好勒。”秋凌嬷嬷欢快的答应,对着冬雪道:“去我房里把蜜饯拿来。”
冬雪领命下去了。
不一会,太后便尝到了梅子蜜饯,“这味道比司食房的的确好多了,肉质饱满且没有涩味,吃起来确实开胃。”
姜玉欣:“往年这些选剩下小果都是随意丢弃的,奴婢瞧着有些浪费,便自作主张制成了蜜饯,想不到这味道还不错,若是太后不嫌弃,奴婢那儿还留有十几斤,等会便送来。”
“你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哀家也不白要你的蜜饯。
这样吧,若是你想去尚宫局当差或以后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可以来求哀家一个恩典,也算是全了哀家与你母亲相识一场的情分。”
姜玉欣:“奴婢在此先行谢太后娘娘隆恩,奴婢入宫时间尚浅,什么东西都不懂。
若是日后奴婢想清楚了,要去尚宫局当差,再来太后这里求恩典。
现在,奴婢只想当好差事,尽好本份。”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你的想法很好,在后宫里,最重要是就是要记好自己的本份。
你且放心回去好好跟着刘嬷嬷做事,有什么不懂的,多请教请教她。”
“是,奴婢谢太后指点。”
回到紫兰菀。
姜玉欣去找了刘嬷嬷,“嬷嬷,我想向您打听尚宫局的的事情。”
“尚宫局的选拔,必须要出身清白方可,你是罪臣之后,压根没有选拔的资格。”刘嬷嬷道。
“太后娘娘说,若是我想去,可以破例给我个恩典。”
刘嬷嬷叹了叹气,语重心长地说:“尚宫局里面的斗争也十分厉害。若无人依靠和提拔,也很容易受到排挤和打压。
倒不如在紫兰菀,虽然不见得风光,但好在远离斗争,可以好好过日子。
与其去搏那一丝前程,倒不如熬到出宫年纪,到时候觅一良人生儿育女,平安终老。”
姜玉欣抬起头来,神色正定:“嬷嬷,您不必再劝我,我的妹妹不能枉死,父母蒙受冤屈,倘若让我什么都不做,苛且偷生一辈子,岂不是枉而为人?”
“真是倔强的。为什么世人总说‘公道自在人心’,便是因为自古公道二字最是艰难,所以才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
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想开一点,世道便没有那么艰难了。”刘嬷嬷劝慰道。
“你妹妹如果不是一时鬼迷心窍走了捷径,也不至于。。。。。。。。”。
姜玉欣忙打断:“我妹妹并非嬷嬷想得那样,她是形势所逼。”
“虽是冯总管让你妹妹去的,但她若是真的不愿意,想必冯总管也不会逼她。这宫里伺候皇上的活,多的是人抢。”刘嬷嬷一语道出。
姜玉欣心里一沉。
父亲流放前曾与自己姐妹二人详谈过。
据父亲猜测,皇上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般迁怒于姜家,否则就不仅仅只是流放了。
作为罪臣之女理应没入教坊司,可皇上却只是让姜家姐妹没入宫中为婢。
父亲为官多年,深知官场的起起伏伏乃是常事,此番流放岭南,或许只是皇上的一时权宜之计。
说不得几年过后,父亲便会被皇上重新启用。
妹妹与陈伟民两情相悦,她只一心只想熬到出宫年纪,然后嫁与陈伟民为妻,却不想……落得个香消玉陨的下场。
抬起头来,认真的说过:“嬷嬷不必劝我,为人子女,总要做点什么才好。”
“唉!”刘嬷嬷无奈地道:“既然劝不动你,也罢!
只是,每年都有许多出身高贵的适龄女子参与尚宫局的选拔,竞争十分激烈。”
京中王公贵族中,许多旁支或不受重视的女子,若能进入尚宫局被提拔为女官,也不失为一个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