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这么个称谓,就斤斤计较的,看着也不像胸襟多广阔的人。
唐子嫣也不想跟吕家打交道,到底还是要跟赵玄凌说一声。
夜里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提起吕家,赵玄凌就没多少好脸色。
“对我来说,自从外祖父去世后,吕家就再没我的长辈了。”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可是自家人水深火热的时候,也不肯伸出援手,算什么一家人呢?
就算吕家已经败落,没有能力阻止郡公爷,更没有资格插手郡公府的事,但是偷偷照佛一二总是可以的,吕家却没有做,只当是看不见。
等赵玄凌逃出郡公府,跑去边疆,连没怎么来往过的曾家都出手帮忙了,唯独吕家仍旧无动于衷,叫人如何能不心寒?
唐子嫣搂住赵玄凌,索性搁下了这事,没再提起叫人糟心了。
新帝登基,又是一番折腾。
不说礼部的官员跑断腿,日以继夜地反复琢磨细节,决不能出半点差错。
就是朝廷其他官员,也有些担心新帝上任三把火,怎么也要狠狠揪出谁来,做一场下马威,办事倒是比平日更有效率了。
新帝正在孝期,提倡节俭,能省都省了,没让铺张浪费。
登基大典,赵玄凌这个一品柱国将军必然要去观礼的。穿戴上大红的官服,整个人焕然一新,瞧着英姿飒爽,十分有精神气。
唐子嫣给他整理着衣襟,左右端详,忍不住笑了:“将军这样真好看,很该准备几件红色外袍,叫人穿着精神头也是极好的。”
赵玄凌好笑,摇头道:“这官府总是叫人穿着像是新郎官一样,有时候还是挺尴尬的。”
若是上朝,人人都穿着没什么,只是等他下朝回来的路上,备受瞩目,叫人十分不自在。
被他这么一提,唐子嫣忍不住笑了。
还别说,再戴上红绸、礼帽,真像是新郎官!
赵玄凌看着她笑得娇艳如花,低头偷了个香,这才出门去了。
唐子嫣娇嗔地目送他离开,转身跟霍嬷嬷商量怎么收拾院子。
“夫人,小少爷的房间就在旁边,中间打通一道门,直接过去的话也可以,就是有些不方便。”霍嬷嬷听见她的想法,有些欲言又止。
唐子嫣是想就近,没得让孩子离得远,她也不安心。
两个房间打通了,她走几步就能过去,孩子哭了也能立刻听见。
霍嬷嬷无奈,只能委婉地开口道:“小少爷身边还有丫鬟婆子,奶嬷嬷盯着,不必夫人挂心。再就是两个房间的门没关严实,夜里叫将军也有些不自在。”
闻言,唐子嫣总算听明白了,忍不住红了脸。
看来上回夜里霍嬷嬷不留神听了一次墙角,就明白两人床榻上胡闹的动静有多大。
为了照顾将军和她的脸面,才没说得直白,却也够清楚的了。
霍嬷嬷就算了,让外人听着自己和将军大晚上胡闹的声音,自己这个当家主母的脸面要往哪里放?
唐子嫣尴尬地干咳两声,到底听了霍嬷嬷的劝,收拾另外的小院子。
毕竟孩子身边人都要一直跟着,自然不能离得远,还得准备他们的房间。
稳婆是早就请好的,身家清白,又是熟手儿。尤其父辈还是郎中,懂得一点药理,接生的功夫实在了得。
赵玄凌是托了曾湘玉,才找来这么一个适合的人。
以防意外,?